桩。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行军毯上疼的半睡半醒的时候,想的最多的是他的老婆唐笑。
他要是死了,笑笑该怎么办?
这个念头在他那浆糊一般被疼痛搅成一团的大脑中反复出现。
他以前是没什么害怕的,现在,他总是害怕唐笑一个人无依无靠。
那女人多笨啊,见人也不爱笑,也不会跟人说好听话,总是固执地做她自己,哪怕心里热的跟一团火似的,面上也还是冷冷的,让不了解她的人,很难对她生出什么好感。
成萌和成烽现在看起来倒是还挺喜欢她的,大概是跟他一样,认识到了她外冷内热的本质。而他母亲苏旸就不同了,老太太专喜欢如任菲琳那般嘴巴跟抹了蜜似的爱挑拣好听话讲给人听的“乖乖女”,他老婆唐笑这样的,无论如何也入不了老太太的眼。
有他在还好,要是没他在了,唐笑还能安安稳稳地呆在老太太眼皮子底下,做一个安安稳稳的阔太么?
成烈又是担忧,又是可惜。
这个笨女人,为什么不能改改呢?
可他同时又很清楚,要是改了,那就不是唐笑了。
要是她不是那个彪悍的唐笑,他还能一眼就看上她,甚至带着人把她给抢回来么?
这女人被他从民政局抢上车的时候,还对着他拳打脚踢恨不得跟他打一架呢。
翻天覆地的疼痛中,想到那个傻女人呆呆的模样,他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真想她,成烈心想,这一波忙完了,一定得回去好好抱着她亲两口。
成烈想着想着就昏睡了过去,等到再次等来时,耳边听见细微的“咔嚓”一声,有人打开他办公室反锁的门。
一道纤长灵巧的身影闪了进来。
起初他想直接制住她,但是好奇心上来了难得有人敢夜闯他成烈的办公室,他倒是想看看这女贼到底想干些什么、能干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