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岌岌可危,只有靠少爷的母亲凭一己之力去维持住,同时还要兼顾她自己的演艺事业,不可谓不辛苦。也因此,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鲜少陪在少爷身边,甚至连少爷第一次发病,他们也都全部不知道。也就是从那时起,少爷命令我瞒住这个消息,帮他在众人面前制造出一种他身体健康的假象。”
唐笑望着裴远晟,心想他从小就藏着这样多的心事,难怪成年后会给人一种放纵自己的公子哥的印象,或许,让自己成为一个放浪不羁随心所欲的人,是他真正的梦想,而他一生都无法实现吧。
“唐小姐,你是第三个出现在少爷梦里的人。”严叔说道,“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他在梦里呼唤你的名字了。最初我想阻止这种事情发生,但后来我慢慢意识到,这样的梦境,其实是他活着所剩下的为数不多的慰藉了。虽然不知道唐小姐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但是,我希望唐小姐至少不要对他太过于残忍,以至于他连这样的念想都无法保有。拜托你了……唐小姐。我原本不该向你私自透露少爷的家事,未免有长舌之嫌,可是,如果我不说,或许唐小姐你还不能够全然体会少爷的心情。所以……只能如此了。请唐小姐理解,也但愿少爷能够宽恕与我。”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唐笑侧头望着裴远晟说,“我想……我至少该为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才能不在以后的岁月里抱有遗憾。”
严叔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心中却暗道,遗憾恐怕是在所难免了,以少爷那样的性格……他不会让她真正留在自己身边,哪怕他将来有这样的机会。
甚至于他想,如果少爷真的那么自私,恐怕这位唐小姐的心早就动摇了吧。
半个小时的车程中,唐笑忧心忡忡地握着裴远晟的手,窗外夜色如墨,尽管严丝合缝的黑色房车如同一辆移动的堡垒,但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雨夜特有的潮湿气息。为什么这条路这么长呢,唐笑焦急地望着快速从眼前掠过的街景,心里只巴不得严叔能够快一些,再快一些。
直到上了盘山公路,唐笑的心才稍稍放回了原处。路上她又忍不住帮裴远晟量了两次体温,万幸温度没有再升高。
很快,房车在铁门外停下,早已有裴家专属的医护人员撑着伞等在那里,车门打开,几人便训练有素地将裴远晟扶上移动病床,然后簇拥着他朝别墅走去。
唐笑跟着下车,还有一位年轻人走过来帮唐笑打伞,对方没有穿白大褂,唐笑不能够确定对方的身份,但从他脸上与严叔酷似的神情中,也隐隐猜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