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少女乃是这温混子排第四的女儿,虽已经十岁,可是看着六七岁一般,平日又无吃食,看去好似皮包着骨。温混子其他八个女儿不是被他卖了换钱便是生出来没几日就死了,只剩这一个,也是因着西城算命的瞎子批命,此女未来颇有富贵,这才将她留了下来。
望娣咬着牙,鼻涕流了下来,看她脸
上满是冻裂的伤口,她一句话也不敢多说,穿着烂布包着的草鞋,披了一件不知道哪里找来的麻布气喘吁吁跑了出去。
温混子越看越气,床上的妇人哭得他脑仁发疼,上去踹了一脚,骂道,“再吵着我,就将你赶出去。”
妇人痛得冷汗直流,原本就是饿得不行,没有几分力气,被他踹了一脚更是疼痛难忍,只是她十分清楚这男人脾性,当下不管再痛都是强忍着,只以便祈求满天神佛多多保佑她。
温混子颇觉满意,耳边清净不少,找了一口烂瓦锅外头铲了几铲子雪,花了几分力气才是点燃了火,那边妇人几度忍受不住,哼哼几声,又是惹来他一顿骂骂咧咧。
所幸,火点燃之后他顿觉浑身暖和不少,只是他却十分不满,骂道,“明天你赶快捡了柴火来,今天给你烧水已经快要用光了。”
妇人已是哭不出来,只痛得大喊,声音嘶哑凄惨,温混子只觉聒噪,便要过去教训一番,这时外间一声喊道,“爹爹爹爹。”
而后一股寒风涌进来,带着雪花,望娣冲进来面带惧怕喊道,“爹爹,不要打阿娘。”
温混子哼了一声,骂道,“狗东西,那老婆子呢?”
温混子一瞪眼,望娣心中更觉惊惧,连忙缩着身子爬了进来,嗫嚅道,“刘婆婆说她不得闲。”她却是不敢将刘婆子的话重述,盖因温混子常常赌输了钱就四处偷盗,邻近之人被祸害得多了,见着他便是躲开。原本还有人看着温李氏和她女儿可怜,帮上一二,只是其等只要帮了,温混子就会赖上门来,久而久之,其等避温混子一家如虎狼。
“这老不死的狗东西,明天老子把她的鸡都给偷光,把她房子也烧了,看这老不死的还敢看我不起?”他骂了几声,回过头来,看了看温李氏,却是极度希望能够生出一个儿子来,犹豫了一下,就是出了门去。
这人一走,温李氏又是不断翻覆痛苦,望娣连忙过去,握着她的手哭道,“阿娘,怎么办呀,阿娘,我找不到人,找不到人。”她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求求神仙,救救我阿娘。”
温李氏哭喊了片刻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