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是首鼠两端?”谭贤书眉头紧皱,他虽不是迂腐之人,但如此做总觉心头难忍。
恒铭心面色从容,这位掌门乃是因为道行坐在掌门之位,平日也是专注修行,他也颇为了解其脾性,当即再是一礼,正色道,“掌门真人,为门派到统计,何来首鼠两端之说?如今强门争杀,我派夹缝求生,一着不慎举派皆灭。”
谭贤书神容凝肃,肃容
道,“恒指人所言甚是,便依此行事。”
恒铭心再是一礼退了下来,俄顷把目光看向座上的云沐阳。
后者含笑点首,而后言道,“不过这却还需多做准备,一来昆仑若是应下必定会请谭掌门立下法契,若是如此反而落在下风。而且还得防备昆仑虚应故事,另有计谋。二来北斗天宫未必愿意接受我等善意,极有可能是我等一厢情愿。是故还需未雨绸缪。”
以他看来实际上是将昆仑来人就此斩杀,如此立刻就打破了昆仑与其余两派实力平衡之势,这般反而更容易行事。但是无论是昆仑道宫还是北斗天宫若要覆灭昆山派都是轻而易举,此回也不比先前斩杀滕子京,在无有绝对实力的情形之下若是让昆山派就此与昆仑完全对立那是不可能,只有最后一根稻草都是沉入水底,才会知晓昆仑绝对没有半点可以倾斜的可能。
这一点实则恒铭心也是十分清楚,不过他坐在此位之后心中顾虑更多,仍是抱着些许希望。只要这希望不破灭,他便不可能放弃的。
“云真人所言甚是,那某即刻动身,若是不能谈拢那便去一趟北斗天宫。”他认为去了太极宫中还有计较,即便昆仑不应那还可以另外再提要求,现下多想其他反而无益。他也是想得十分单纯,当下与云沐阳再是商议些许,便携了恒铭心同去。
云沐阳在院中闭目,梳理近日所得,待得月上中天之时,却见谭贤书一人面色略带灰沉进来,便道,“云真人,昆仑确实愿意许一本道书,但却要我签下法契,日后归属昆仑听其召令。”说着哂然一笑,“我昆山派祖师与昆仑不两立,原以为虚与委蛇还可换得喘息之机,却是谭某想错了。”
说着便在对面坐了下来,昆仑道宫的要求可不仅仅是要昆山派归为下宗,还要其承认黄龙真人乃是昆仑叛贼,这叫他如何肯做?当下隐着怒气言道,“我已遣了恒真人前去寻北斗天宫门人。”言毕稍稍一顿,皱眉凝神道,“如是北斗天宫能够相助我等,那便可摆脱昆仑。”
云沐阳笑笑不语,结果其实已是十分明了,昆仑先有动作便落在下风,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