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将次州毁去,管他修士凡俗,但凡有灵众生一并杀了,此祸可解。”林纾凤目轻轻上抬,飚射出无穷杀意,俄而冷声道,“嵇师弟受命于宗门,前去镇守次州,然而却玩忽职守,致使次州局势变化脱离我昆仑掌控。”
段玉玄再看林纾,不禁微微皱眉。
这时王远即沉声道,“嵇师弟所为确实不当,若是对此不闻不问,恐会使得门中诸弟子不服。”
“小弟也是此意。”这时坐在王远身侧的一俊美少年微微抿唇,此人名作王淳,乃是昆仑道宫近十数年来成就元婴的二十八真之一,此时也在座上,他道,“次州之事,嵇师兄之过大矣,若是任由之,今后必有人视我昆仑刑典于无物。”
段玉玄对此事早有预料,门中有四位元神真人,然林高真、宁高真这二人皆是出自王高真门下,因是王氏算是门中实力最广的一系。此三家虽多有不和,林、宁皆是有心脱去王氏影响,但是大事之上还是同气连枝,互相照应。
只有江高真乃是倾向于昆仑掌门,昆仑掌门真人只是赤阳真人,空有名位,但无实权。不过这位掌门真人也是颇有些手段,也是扶植了数位门下弟子登上二十八真之位。如越栋昆、他段玉玄,还有一人便是嵇怀古。如今反而在二十八真之中占了极为重要的一环,此事恐怕四位元神真人也未曾料到。
次州之事与嵇怀古关系莫大,此等大好机会他们必然不会放过。
段玉玄不禁将目光望向一直静默不语的江广平,只见对方微微一笑,他身侧的江广元扬首道,“嵇师兄固然有过,然而却事出有因。敢问诸位同门,此中座上谁人无师?贺真人枉死南海,嵇师兄前去报仇,此是仁义忠孝之表,我江广元不才,心慕之。”
“江师弟,法是法,情是情,这二者岂可混淆?”宁展元冷哂道,“嵇师弟铸成大错,理应受罚,江师弟莫要为此人分辩了。”
江广元说罢便自稳坐,江广平把拂尘一甩,他在此中却是道行最高之人,曼声道,“诸位听我一言,此等杀劫之时岂可起纷争?嵇师弟却有过错,但在情理之中,我看不如让嵇师弟将功赎罪,如今嵇师弟也在南海,便着他相助景霄宗驱逐魔氛,至于南次州之事,我看可另遣他人前去。此一时彼一时,当遣一老成稳重之人。”
他说着顿了一顿,道,“杀劫既已开启,但我看许些同门还缺历练,可一并前去次州。”
“江师兄之言确实有些重拿轻放。”宁展元冷笑几声,还待再说,望见林纾目光便就道,“嵇师弟毕竟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