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是寻到了他那弟子不愁寻不到云沐阳,夫君还在忧愁何事?”
“夫人。”伍延思反手握住她一双温软柔荑,细声语道,“夫人,为夫是担心此行可能不能如意。昔年太行小界当中差点将其徒弟害死,又是做过一场,彼此知晓些许底细,此人未必会让我如愿。”
敖薰蛾眉紧蹙,这倒是一件极为紧要之事,云沐阳此人恩怨分明,很有可能成了死敌。她稍稍一想,即是言道,“夫君,此人野心极大,妾身看来未必不能成事,只是付出代价要大上许些。”
“若能取回五行空雷石,甚么代价也是算不得什么。”伍延思听得这安慰之言,不由将她双手握得更紧。
直是过得片刻,到得仙城之外,伍延思微微一笑,以往那城墙上的花斑石鹰,那花斑石鹰一个哀鸣竟是噤若寒蝉,动也不敢动,二人把袖一摆便就携手飘然入了仙城。
而此时云沐阳驾剑光遁去北方,去得数百里就见得有层层冰雪,又去千余里却是天与地尽是雪层。他这边驾剑直往北去足有数日,忽而见得脸面山峦好似有无数玉龙雪蛟,堆雪积山,与天穹一色,如不是他乃是修道之人几要分不清虚实来。
他取了一张寻灵符,轻吹一口气,那寻灵符立时化作一堆飞灰散去。他剑眉一抬,便将剑光一指,倏忽间好似流星疾驰,剑气过处堆雪消融。又是行了片刻,见得零零星星的亭阁雪屋,俱是冰雕雪筑,阳光之下光芒耀耀。
“极北之地果真是不同。”他抬起头来,望了一眼天中昊阳,这金乌在天中已是有十余日,不由道,“半载明月半载阳,十年春来十年秋,千载沧海已桑田,北宇尤是白雪楼。”
他极目远眺,旋即化作一道赤玄烟气飘落下去。不多时,就见得远处白雪中钻出一队人马来,拖了拖了满车货物,发出呼呼声响。队首有两人身着窄袖长衣,俱是身形高大,各自骑了一头浑身白绒毛的异兽,看着似犬似马,脚下一踏却好似浮在堆雪上。这二人也是这一行人中仅有的两个炼气士。
其后跟了一行人也是差不多打扮,不过都是披了厚厚兽皮,脚上穿了兽皮制成的长靴,座下坐骑也是雪原上常见的毛狼。那些毛狼所拖拉的满车货物底下平平,形如舟船,轻一用力就能拖出老远。
那当首二人见得天中一道烟霞飘下,忽而就见眼前一个清逸少年道人登时就是惊讶不已。连忙从坐骑上跳了下来,拱手施礼道,“晚辈拜见仙长,仙长万寿无疆。”他这边说着,身后一队人马俱是从座上跳下,也是跟着大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