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眉眼似笑非笑,言道,“说了道友也定是不知,道友又何必再问?”
“呵呵,原来你不是我东海修士。”燕安说到此处不禁语气一变,直起身子来,大喇喇坐了,道,“晏仙子恐怕无暇见你,我在此等了三日了,也只是发了消息与晏仙子,你也不必等了,就此去罢。”
他说着就是有些轻蔑,此人既然不是东海五大派,那也不必给什么好脸色与他。当下就是将此说出,就是让云沐阳知难而退。实则其中还有更为重要的一点,若是他猜中了,又将此事完成,也可回去复命。
“倒要劳烦道友告知了。”云沐阳笑了一笑,便即在玉榻上趺坐下来,两目微微一闭,好似在修持吐纳。
燕安一翻白眼,就觉浑身气力十足,但却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嘴唇蠕动一番,旋即嘿嘿冷笑,又道,“云道长来寻晏仙子究竟所为何事?或许在下可以帮你一二,我云生海楼势力也不仅仅在云升海。”
这时门外牧宾瑛噗嗤一声,笑道,“姑姑,那燕安是脑子进过水了不成?果真是安逸惯了,今儿个竟然还在这落紫岛放肆。”
“你这妮子。”晏姑姑伸出食指一点牧宾瑛额头,笑骂道,“那燕安也是云生海楼燕氏族人,你怎可如此戏弄与他?他日若是找上门来与你为难,你要如何应对?”
牧宾瑛听到此处,不禁扬起头颅,如玉柔荑紧紧一握腰间法剑,道,“我有师父所赐素雪剑,何惧他来哉?”
晏姑姑眸眼大亮,轻一抚掌,道,“好妮子,只是莫要丢了娘子的声名。”她说着目光又是露出笑意来,道,“若是少时云道长将那燕安气走,你我也要好生相谢一番。”
“姑姑宽心即是,云道长有恩师随身信物,可见是恩师好友,便是无有这事也要好生待着,不可失了礼数。”牧宾瑛嘻嘻一笑,少顷,天中一点素色剑光飞来,她不禁喜道,“这才来回半个多时辰,恩师便就回了信呢。”
晏姑姑也是微微露出讶色,她自晏定衡出生起便在其身旁教导诗书礼仪,知晓自家娘子性子清冷如寒剑,在门中除了一位已经陨落的同门师兄也未有几个好友。不想这云沐阳却得自家娘子如此看待,目中也是重视起来。
当下把水袖一甩,将天中素色剑光拿住,看了一眼,眉头舒展道,“小妮子,拿了去与云道长看罢。”
牧宾瑛接了过来,狡黠笑道,“姑姑,不急呢。”说着就是望了一眼客厅方向。
“你这促狭的小妮子,随你罢。”晏姑姑又是指了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