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白牙,道,“老祖宗,唤了孙儿来,可是有事吩咐?”
雄坤笑了笑,就是面容一正,道,“孙儿,眼见魔气环岛,这烟离岛恐也撑不了几日了。我有意令你拜云沐阳道长为师,令他携你渡过难关。”
雄德就是一怔,旋即跪下不住叩首,泣道,“老祖宗,大难关头,孙儿身为雄氏后辈,怎敢畏难避险,置老祖宗于不顾,还请老祖宗收回成命。”
“荒唐,”雄德喝骂一声,站起身来,怒容道,“孽障,难道你要我雄氏一族绝后不成?此时也只有云道长能够救我雄氏,存留我雄氏血脉,你若不从才是不孝不悌。”
雄德跪伏在地,泣声甚惨,又听自家祖父悲声道,“我这老不死的,眼见着不过还有十数载寿元,那是等不到你等振兴我族,也再是护持不得族人了。你若真是孝顺,那便拜师之后求得你师多救几人,如此我也是死而无憾。”
“少时你便到云沐阳道长盘桓居所门前跪求,定要让他收你为徒。”雄坤撂下一句狠话,便令人备了拜师科仪,又是对雄德谆谆教导。
当时雄德托了一只玉盘,其上堆了九物,皆是清光流荡,灵气耀眼。他走到云沐阳歇息馆阁,环目一看见着这里修竹挺拔,小桥流水,金沙堆岸,一座精美竹楼在那溪水前头。他踏过软绵绵的金沙,见竹楼前一头生狐儿,面容俊美的玉雕童子盘坐,他就是面容一喜。
“仙童有礼,敢问云仙长可在馆阁内?”他当下上前施了一礼,正声问道。
云肆睁开双眼,嘟了嘟唇,道,“小哥,你来寻我家老爷作甚,我家老爷闭关咧。”
雄德啊了一声,道,“小子是来拜师的,敢问仙童,云仙长甚么时候出关?”
“兴许五日,兴许十日。”云肆嘻嘻一笑,道,“也许明日,我家老爷终是要回仙山的,不会在此逗留太长时日,小哥你等着即是。”说罢拳头一握,就不再说话,闭目吐纳修持。
雄德谢了云肆,眉头紧锁,便欲回了族中,只是他走了几步就是回转过来,暗道,“我既是来拜师的,怎能不拿出诚心实意来?”当下一撩下摆,便在那馆阁门前跪了下来。
他跪得半日,便觉腰酸腿疼,又过一日更是唇焦口裂,舌头发干,腹中饥饿,两眼昏昏,可是他却强自忍着。就在此时就见得几个仆婢神容慌张过来,劝他起身,他仍是不愿。
又过半日,却听得几个同族哥儿在不远处对他指指点点,语声甚是放浪,“雄德那小子果真是羞人,在此跪求几日,可惜云仙长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