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听面色顿时萎顿下来,孟元象之意却是说他族中这套功法只有形而无实,当不得用。他这般想着只觉愤愤,又是仔细听下去。
“灵药宫云道友剑由心生,宋道友一符定神,冷道友惊魂,化无形为有形,白道友玲珑,精微之处可见巧工,公冶道友火意如实,少有人能相较。不过若是认真相较,却是纪道友稍胜一筹,以无情化有情,有情变无情,那羽鱼已是将霞英珠与了纪道友了。”孟元象见着几人仍是不满,也不再多说。
纪忘舒环顾众人,忽而站起身来,道,“哪位道友需贫道指点?”
此言之狂妄,不少人一时都是怔住,纷纷把目光望向纪忘舒,可是偏偏又做不得声,这纪忘舒手段众人都已是看得分明。
路老道冷哼一声,对嵇怀谷道,“府主,可是要将这些人散了,平白乱了碧衍天府气机灵息。”
嵇怀谷淡淡一笑并不以为忤,反而认为纪忘舒极是合他脾胃,区区小族小门怎能入他眼?如若不是昆仑乃是九州玄门道宗之首,总也做个脸面与人,他又怎会在此与这些人等谈天说地。
纪忘舒又是道,“哪位需贫道指点功行?”足足过得半刻都是无人回应,纪忘舒大袖一拂坐回座上。
当是时,那仲孙道姑已是将羽鱼烹饪端了上来,鲜香铺空,引得人口舌大动。
及至月上中天,便有数十少年道童引了一众修士各去一座静室。静室之中白素鸿趺坐玉台,座下异兽匍匐,呼吸之间灵息若涌。他忽而睁开双目,对那异兽吩咐道,“你去将庞英唤来。”那异兽哼哧一声,化一道烟气出去,不多时引了一少年郎入内。
少年郎当下跪拜一礼,口中朗声道,“弟子叩见恩师。”
“徒儿免礼,为师这里有一封手札你且替为师送去与碧衍天府府主嵇真人。”白素鸿自袖中取了一张黄帛出来,交了与他。
庞英不知为何恩师不亲自送去,但是极是听令,再一叩首,便就接了黄帛出得静室。
“老爷,您何不亲自送了与嵇怀谷,倒要麻烦庞大郎?”他座下一首忽而发出人言,只是声若蚊蝇。
“此事我自有计较,却是不能说明。”白素鸿淡淡浅笑,随即问道,“你鼻子灵敏,霍师叔在哪一座洞府中,你可知晓?”
异兽抽了抽鼻翼,过得片刻肯定道,“老爷,当是在玉景宫方位,只要老爷带小的前去,小的定能寻到霍真人。”
“善,霍师叔既然也在昆仑做客,我理当前去拜谒。”白素鸿似笑非笑,目中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