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极是不解,仰天一望,凝目惊惑,只是他稍稍一想却是目中骤然一清,定是冷惊泉言语之间已是施展了神通,更是暗暗心惊,这神通法门起于无形,落于有形,似真似假,全是不经意间。他想到此处背脊尽是冷汗。
云沐阳坐在座上,略一调息,见得此情此景心中添了些许明悟,这九大道场果真不能小视。这神通‘惊魂’一个不慎便是不知不觉为人暗算了去。
景霄宗南宫老道见得此状顿时大惊,心悸不已,急忙出得列来,大声道,“嵇师兄,眼见天时已晚,又有万千霞彩铺云漫空,这等人间仙境如是不能细细品味岂不是白来昆仑一趟?再者那羽鱼霞英珠还未定出胜者是谁,此时正当了了此事,免得众位同道牵挂在怀,其后再行赏月观霞又是一桩美谈,嵇师兄说是也不是?”
南宫老道话语一出,场中之人多是鄙夷,不过倒也不可辩驳,端木兄弟已是明面上先胜宋衍奇,二败纪忘舒,再败云沐阳,后败冷惊泉,连续下来确实有理由暂时停下比斗。
这时却听得那广真法门童师弟大声笑道,“南宫老道此话甚是不妥,今日乃是为了羽鱼精魄之争,本是手段高明便可拿了那法宝去,南宫老道你倒是好识趣,打蛇随上杆,羞也不羞?今次又来扰乱这斗法争宝,莫不是以为这昆仑是你家不成?”
童师弟一声童音嘻嘻笑着,南宫老道丝毫不以为怒,仍是道,“你这小娃娃说得好生有趣,只是这斗法也当要有规矩,否则便乱了,如你这般小娃娃还是回了门中静思修行,他日也能来这法会斗上一场。”
童师弟闻言肝火大冒,他本是幼年之时误食一颗灵丹,身子不能成长,平日最恨他人言说他这般,此时已是暴跳起来,却被仰戊醇一把制住。
“南宫老道你倒是活回去了,此中一众大德都未曾言语何曾轮到你这扒灰的来?”闵柔一笑肆无忌惮,更是花枝乱颤,好不欢腾。
南宫老道顿时面容一僵,心中好似有万千虫蚁撕咬。他生有一儿,却是个俗人,修不得道,只是他自觉成道无望,便欲再开世家一脉,故而为儿娶了一女修,只是不想这女修风情万种,到得最后竟与他厮混起来。他那儿子敢怒不敢言,却是父子共用一女,此事虽被他压下,但却不知闵柔是如何得知。
闵柔话语一出顿时引得哄堂大笑,南宫老道却是气急,一手指着闵柔,面上涨的通红,目中也是冒出火,几是不能说出话来。端木兄弟只觉得面上发热,恨不得钻了地洞。这伦理道德怎敢轻侮,只是这南宫道人极是忠心,以为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