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爷对手。”
云沐阳面色微肃,那书映玄一心求胜,全无防御心思,如不是如此,定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将其斩杀。他抬起头来,见着梅玄贞目中有忧急之色,便就问道,“徒儿,你可是疑惑为师为何要将书映玄斩了,既是取胜大可从容退下。”
“恩师明鉴。”以她看来如今正是灵药宫重振之际,不可结下强敌。她乃是弟子自然不会提出质疑言语,不过二人情同父女,这些倒是可以请教。
云沐阳面色严肃,正声道,“书映玄修得当是太上忘情道,这门玄功既是忘情那便要入忘我之境,既然忘我忘情,那便要忘去本心,从杀戮之中再寻回道心。今日此战只有生与死之说,绝无第三条路。”
白素鸿极目远眺,见着三忘宫远去云天,须臾再无踪迹。那白首道人从惊诧中回过神来,不住道,“此番却是老道看走眼了,看走眼了,不想这云沐阳竟有这等神通大法,气力绵长深远,老道不能及。”他说罢露出羞愧之色,只是眉宇之间仍有一层傲然。
白素鸿微微摇首,旋即淡淡笑道,“鹤师弟,此番恐是所有人都看走眼了。”
他话说完,便听得一少年咬唇道,“恩师,书真人为人所杀,只留了元灵。三忘宫修得既是忘情道,那便要斩断所有情缘,听闻一行一言皆是以‘忘’字为主,皆要合缘法。而且三忘宫即使爱惜门下弟子,怎得书真人殒身在此,纪真人却是一言未发,便带了书真人遗蜕远走,如此不会丢了我九大道场威严?”
“三忘宫上下皆是修行一门玄功《坐忘经》,其门中修行轨迹如何,不得而知,逆着翻言语也仅仅只是外家之言,当不得真。”白素鸿面色淡淡,道,“书映玄既然意欲以杀证道,那便是杀戮之心,此路无有回头可能。云沐阳今日却是破了其忘情道,如此也是解脱,此是一。”
“二则,今日乃是书映玄主动挑战,生死三忘宫都是无权过问。也是书映玄一心求杀戮之道,今日这般结果定也是其心中所求。”白素鸿还有一言未曾说出,他也曾会过不少三忘宫修士,然即便修得忘情道也断然不是这幅模样。如此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其功法出了问题。
那少年听了心头轻轻一震,这却是告诫他尽信书不如无书,他再是面色一红,大声道,“弟子惭愧,谨记恩师教诲。”他说罢再是一顿,道,“恩师,那接下来当要如何?弟子观那位云道长法力好似脱开了九州道法,尤其是其人所使遁法,竟好似从未记载过。”万象阁弟子尤爱那等典籍经文,实则这也是他们修行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