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袍飘摇,莲步一迈,须臾已是趺坐在主位。
“晚辈(弟子)拜见张真人。”五人齐齐起身见礼。
“众位同道多礼了,”张真人清目淡淡,略微一顿,稽首道,“贫道清一见过穗源山、飞翎派三位道友,三位道友高义,远来相助,贫道道谢了。”
“不敢。”三人恍如置身万顷莲花之中,心悦神怡、脾肺舒畅难言,此刻听得这般话语都是道,“此事分内之事,不敢当张上真赞誉。”
张真人轻点螓首,众人坐回座上,她道,“明日便是越真人所定十日之期,今日贫道与几位同道前去查看,已是见着那五色天人峡禁阵布起,有腥风血气溢出,当是一处妖邪大阵,要破这大阵殊为不易,定要折损许些门下。”
“穗源山祝瑛娘有一事不明,斗胆请教张真人,我观那五色天人峡瑞气宝光冲天,何以见得是那等污秽血腥禁阵?”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变胜。如若能寻到对方阵势变化之根由便可因此更改对敌策略,如此方有致胜之机。祝瑛娘也是对禁阵之法又许些涉猎,此番问来确实有求教之心。
“虚实转变之极致便是虚即是实,实即是虚。”张真人微微点首,见她真心请教,便就将所知一一道来并不因其乃是外派弟子而有所隐瞒,其后又道,“贫道于禁阵之道只知皮毛,远远比不得云掌执,祝道友若有意于此道也可与云掌执一同参详。”
“受益良多,谢过张上真。”祝瑛娘起得身来就是作了一礼,正容清声言道。
张真人面色淡淡,其后座下莲花飞出一瓣,须臾就是化作一卷图纸,但见山岳纵横,河脉交通,如是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山水地势便是妖灵山图卷。她起了玉指轻轻一点,图卷正中一点光华颤出,再是一抖就是定在一处,她道,“此地便是五色天人峡。”言罢那点华光之中飞出一根细线来,沿着一个方向就是展延开去,去得三寸倏尔一分,化做两条。
“明日破阵事宜,昆仑道宫徐真人已是有了计较,仍是徐图缓进,只是破阵之后不可放脱了任何一只妖孽。由此你等五人便需留下三人来在此位镇守。”张真人玉指一点那根红线分叉之处,便就清声言道,“但凡妖物途经此处,格杀勿论。”
她说着微微一顿,可是即便是说出这等杀气凛然言语,她仍是面上清清冷冷,似乎毫不在意。他人见着却更是毛骨悚然。
“余下二人随贫道一同前去观摩阵势,破了妖灵大阵。”言讫,冷目轻轻一扫,道,“尔等五人谁人留下?”
张真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