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扑通,心头燥热,只是现下积玉山妖王多是战死,这时他也是无有更好法子,唯有厚起脸皮,能够拖得几日那便是几日,只要强援一到积玉山便就有希望。他桀桀一笑,也不解释,便就纵起黄光,一时风沙漫漫,黄土烟尘密布。
云沐阳面上微微一笑,虽是不曾料到皇甫府主背弃血誓,不过他却是丝毫没有担忧。稍稍一想,便口中道,“皇甫府主所言不错,只是贫道与道友赌约,做不得数,不过如此恐怕道友活不过今日了。”
“云师侄休要胡言。”封离婵厉目一看,就是沉声提醒道,“云师侄,今时不比往日。”
皇甫府主心神一沉,须臾不由狂喜,旋即却又是冷了下来,暗道,“这云沐阳也是诡计多端
云沐阳微微一礼,稍稍摆手,其后扬声道,“既是皇甫府主心意已定,那便休要怪责贫道。”他言罢便就自腰间取出血誓法书,顺手轻轻一抖,那道法书顿时有光芒射出。
皇甫府主一见这法书也是心头颤惧,随即把身一抖,昂首道,“云道长休要多言其他,此物还束缚不得本府。”他话语一出,已是觉得一身经脉气血都是沸腾,浑身有如火烧,不过他却是毫不在乎,盖因那一滴精血之故,引动其神魂血气,只要熬过那便无事。只是又因那血誓受天地之力,今后他也不知哪一日便要殒身在天地伟力之下,不过只要能够挽救积玉山,即便身死他也是毫不在乎。
云沐阳微微一笑,也不动手,忽而就是有一沧桑声音自远山传来,“无信不立,我等虽是异类成道,却也是天地之灵,又岂可轻悔誓言?”那语声方落,便见一道黄色虹光自远山飞来,化作一座虹桥,一皓首道人怀抱拂尘漫步而出。
皇甫璧遥遥稽首为礼,面带歉然道,“云道友,贫道御下不严,枉为尊长,在此致歉了。为表歉意,稍后贫道便让出龙牙山。”
云沐阳听得此言也是还了一礼,言道,“劳烦皇甫山主一趟。”
“不敢。”皇甫璧清声一笑,扬袖卷起一道虹光,道,“云道友,别过,玉虎观于五色天人峡恭候道友。”言罢已是虹光远走,须臾便是踪影全无。
只是皇甫璧方一离去便有一道煊天剑虹横空而过,剑势几欲撕破天地,云沐阳等人离着那剑虹许远都是觉得面颊生痛。少顷那剑虹在中天一止,顿有万千金光铺遍,然只是过得片刻,一道剑光自那虹华中飙射出来,一声高亢剑鸣响遏行云,旋即只听得山崩裂响。放目望去,便见那积玉山方向一座高有千丈的高山被剑光削成两段,顶上一截轰轰倒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