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弟,乐长生黄毛稚子,怎可担此重任?”离平武铁齿微微一颤,两目一张便就不满道。
公孙掌门闻言仍是面色温温,怀抱拂尘目光淡淡扫过。却见云沐阳站了起身,恭声道,“启禀掌门真人,弟子有话要说。俗世有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岂是年少事?乐师兄于丹道一途建树不同俗流,门中声望日隆,又温厚纯良,处事公正有方,弟子认为乐师兄大可担此任。”
“云沐阳,乐长生与你一门所出,此话有失偏颇。”离平武冷笑一声,把手一指,却是微微平复心境,面色哂然,“乐师侄修道至今不过百载,修为不过尔尔,门中大有人可以代之。”
“离真人所言弟子与乐师兄一门所出,言下之意我灵药宫便不是一脉相传?”云沐阳目光陡然锐利,逼迫过去,“此等诛心之言颠倒是非,何异于叛门之罪?”
“牙尖嘴利,”离平武铁齿一咬,冷哂道,“我等长辈议事,何来你这小辈插嘴?”他被人抓住话脚漏洞,目光更是森寒,唯有将话锋转移。
“离真人此言差矣,真殿议事,事关我仙宫道统,门人皆有建言之责,岂在辈分高低?”云沐阳微微一笑,清声道,“再者,弟子乃是原阵峰代峰主,难道没有一席话语之权?”
离平武频频被其锋利言语相迫,却又寻不到破绽,不由恼羞成怒,当即一喝,发须皆张,正欲发作,却听得一女声柔和道,“云师侄所言不无道理,乐师侄丹道修为确实令人称道,门中少有能相较者,若是就任丹鼎殿殿主也无可厚非。只是乐师侄毕竟修道日短、经验不足,依贫道看来,不若半甲子之后继任此位,更能服众。”
离平武侧目望去,一甩袖袍便就坐回座上。此时有人前来接了话头,他也可借此机会下了台阶。他算是看明白,今日无论如何是争不得了。
云沐阳淡淡一笑,银真人也是丹道行家,有心此位不足为奇。如是成为此殿殿主日后修行丹药宝材一应不缺,不定可以一窥更高境界,毕竟灵药宫元婴真人多是出自大真殿、求盈殿、丹鼎殿。此时宣布太过突然,令人一时难以接受,若掌门真人果真将此事拖到半甲子后,她便有足够时机运作。然而他却丝毫不担心,掌门真人既然提议又是张真人举荐,此事便不可更改,多说不过是表明各自立场。
他微微一笑,也不与她争论,施了一礼,便就坐回座上。
公孙掌门目光淡淡,见着座上还有数人未曾言语,便就张口问道,“不知各位同门意见如何?”
封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