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身上衣裳破旧但却干净,牵着一三十岁许的中年男子。那男子面貌秀气,身形微瘦,打理的极是整洁,但是却神情木讷痴呆,一行一动皆不自主。
“竟然是胡秀才,这人不是痴傻了,怎得也被他老娘带来?”许些乡人见得这母子都是出言问候,面色和善。原来是这胡秀才幼年失怙,但却很是争气,十六岁连过县试、府试、院试,中了案首,一时闻名乡里。只是却时运不济,也不知得罪了谁人,参加县君宴会回返之时,竟是被人敲了脑袋,自此之后痴痴傻傻,蒙昧做人,也是可怜。
其姨娘胡蒋氏却是日夜照顾,不离不弃,到得如今已有十五载了,着实令人唏嘘不已。乡人佩服胡蒋氏品格,虽其人乃小妇却并无歧视之意,反而平日里很是照顾。
老妇人与一众乡里问好,便就跌跌撞撞跪倒在地,泣道,“小妇人胡蒋氏拜见道长,小妇人闻道长悬壶妙手,特来求请道长,恳请道长救我家大郎一救。小妇人年近五十,身子骨每况日下,也不知能照料大郎到何时。”
云沐阳起手一扶,道,“令郎淤血在脑,以至闭塞心窍,神志不清,此不过小事。”
老妇人闻之顿时大喜,叩首求请道,“恳请道长施以妙法,小妇人感激不尽。”
“我固然能救,只是救了令郎你以何物报我?”云沐阳肃然睁眼,正色问道。
老妇人顿时一怔,却是被吓住了。
“你这道人无有慈悲之心,怎能索要香火?”顿时就有乡人大声骂道。
“孤儿寡母你也敢欺凌,真是丧尽天良。”
“道人好生无耻,这等事情你也做得出来,不怕天打雷劈吗?”
“我呸,亏得你一副好皮囊,竟然做这等勾当。”
“胡蒋氏,这等江湖骗子信他做什么?”
辱骂呵斥之声不止,云沐阳却是充耳不闻,仍是形容淡定自若。
胡蒋氏听得这般话语,不由哀声大哭,可是仍有一线希望,便就叩首不已,“小妇人愿做牛做马,万求道长就我家大郎一救。”
“道长慈悲怜悯,不知需要哪等香火,也可让胡蒋氏心知。”昨日那文衫少年听得云沐阳之言本也是气愤,可是一听乡邻之言,却是面色微变,暗道,这位道长之灵药不定也是深山采来,也要害怕猛虎野兽,怎可白白送与你?再者若自己是道人,也定然不愿就此给了与人。他想通此处,心头豁然一亮,便就施礼问道。
“是也,还请道长示下。”那壮汉形容哀戚,只是见得此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