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藏了许多深意。他又定神一看,却又并不曾发觉此人有何异常。
他眉头微微一沉,心中已是觉出异常来,当下面上浅笑,打了个稽首,也不欲与他多说,当下便要离去。
“云长老何必着急,你我俱是洞真而来,不是应当携手共进么?”平廉善见着云沐阳意欲离去,当下哈哈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已是多了一柄羽扇。
“道友私自入此小界,不尊掌门谕令,恐怕已被弥掌门开革出门。”云沐阳面上淡然,紧接着道,“贫道本是灵药宫出身,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贫道告辞。”
“哈哈,祸事来了。”平廉善闻言心头生出一股燥热,可是忽的他又觉着欢笑,心念道,“我大道可期也,师门算得了什么?”这般想着他却是化作一道烟气散了,四周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仿佛从未来过此间一般。
云沐阳不知他所指,只道此人已是疯魔,当下便欲驾起剑光,往他处去。只是他还未行出多远,却见前方一朵金云飘飞,霞光灿灿,云上立有两人,当前一人身着华丽道袍,面貌清瘦,白发长须,两目却是灿灿幽深,恍如深海。他旁侧立有一人,面色蜡黄,两目凹陷,却是那蓝云高,俱是目光不善。
云沐阳目光一耸,那位道人他是不识,不过那蓝云高却是让他吃了一惊,暗道,“此人前时也是丰神俊朗,只是被我青罡雷珠伤了,怎得变成这一副模样?”不过此刻他也算是知晓平廉善所言祸事为何。
“师叔祖,此人便是师侄昔日所言抢了师叔祖法宝玉浪金追之人。”蓝云高遥遥一指云沐阳,目中虽有恨意,面色却是平常,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却是性情大变了。
“休来诓我,此人不过凝元筑基,怎能斗得过你?”霍从御见着蓝云高神色顿觉不喜,原先他还是颇为看重,如今却是后悔当初瞎了眼睛,当下怒声清喝道,“师侄便是要推卸责任,也不当如此。”
“师叔祖容禀,那玉浪金追确实是此人拿去。”蓝云高面色恍若死灰一般,无悲无喜,言道,“此人还有一同伙,乃是洞真派弟子,当初一并埋伏在侧,便将师侄打成重伤,抢了玉浪金追去了。昨日他又伙同一人,再次袭杀与我。”
“洞真派!”霍从御登时面上一热,他与洞真派丘凤翔本就有仇怨,当年蒙他赐了一剑,抢夺了黄玉螺纹海蚌蚌珠去,否则他也不至于蹉跎数十年,浪费大好年华。如今眼见着寿元将尽,不得不面临坐化之事,不禁心中悲哀。
他心中怒气顿起,恨意重燃,当下取了一杆幡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