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则却是用这法阵之道对敌,不由心中生出鄙夷,只觉着高看了灵药宫,也丢尽了清河剑派面皮。
云沐阳冷哂道,“大道三千,何苦拘泥?清河剑派不过如此。”
“竖子口出妄言。”殷子孤杀意若沸,举剑斩下,风声煊赫,仿若撕裂虚空。
云沐阳见着剑芒斩来,不过百丈距离,当即大袖一甩,四时六御阵图倏忽而出,他正容冷声道,“殷子孤,你今日仗着修为压我,若是杀不得我,来日定是你死期。”他已是瞧出此人心高气傲,唯有用言语逼之或能另寻一条路来。
“哼,某只出三剑,你若能接下,便饶你一命。”殷子孤一指剑光,登时剑芒飞转,如若流星飞矢,已是一剑斩了下去。
云沐阳见着剑光杀来,知晓绝非他能力敌,当即袖袍一抖,四时六御阵图倏忽跳出,霎时之间形成一座光华冲天的大阵。口中朗声清喝道,“殷子孤,若贫道接下你三剑,你便立时自绝于人前,你可敢与贫道一赌?”
“小辈狂妄。”殷子孤只觉心火上涌,竟是被一小辈侮辱如斯,更觉颜面无存,面色涨得紫红,只手中催动宝剑,带起无边杀意,横出一条炫天极地的匹练剑芒向着铺展开来的四时六御阵图大阵斩下。
“好一个殷子孤,却是虚传鼠辈。”云沐阳不由朗声大笑,殷子孤一时之间已然失了剑道一往无前、所向无畏之势,虽则法力浩荡,然则剑意一失,威能立时变化,不可相较。剑光劈斩下来,先前所布阵旗尽数毁去,四时六御阵图登时一阵摇晃,灵气四溢,混乱骤生。云沐阳广袖一摆,举手将阵中灵机收敛压下,暗道,“此人剑法果真犀利,我这阵图虽未能炼成,可是金丹修士也是阻过几次。”
殷子孤眼见一剑未能尽功,不由面容微微一变,先前他闻得云沐阳之言却是一阵恼火,也是心中犹疑,云沐阳毕竟也是数千载玄门出身,即便门中没落,保不定也有护身之法,若让其真正躲了三剑过去,那时便是颜面丢尽,故而剑势一时弱了。
他眼见着云沐阳御使法阵气定神闲,他便觉得怒气盈胸。然则只是片刻,他便是心头一震,竟是忽然醒悟过来,云沐阳乃是故意激怒于他,一旦自家灵台蒙蔽,云沐阳便有机可乘。当即放声笑道,“你这小辈倒是有些机智,然则却是对错了人。”话音未落又是一剑斩下,此剑比之先前已是圆融,杀意浓烈。
云沐阳见着自家所想被他识破,也是不恼,嘴角牵了一牵,又见着犀利锋锐剑光杀来,知晓此剑避无可避,当即也是胸中杀意滚动,如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