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弄,“手下败将何以言勇?”
“你!”樊哙因双目赤红,大声一喝,却是面容微微扭曲,想是牵动伤势。
上方元婴真人之争如若雷声轰鸣,云沐阳长身立起,眉头微沉,复又抬起来,朝着弥掌门问道,“敢问弥掌门,今日之争妖族可会退却?”依他看来华涛令四妖真,虽则也是法力高强,可是南域与云生海楼在此处却是有十余位元婴在场,只消合力立时便可将四妖真灭杀。
弥梵子却是摇首,他也明白云沐阳话外之意,当即正色肯定言道,“绝无可能!衍苦大师乃是佛门宗师,若是今日插手,无论是站在哪一方,日后南域再无佛门立足之地。”他说着稍稍一顿,“且看南域诸位元婴,皆是惜身之人,便是出手定然也只是略作尝试。”
他此言也是看透南域形势,南域一十二大道门宗派却只有他修为最高,已是度过九天罡风劫,而且也只有三家宗门有两位元婴真人坐镇,为门派道统计,也决然不会与人拼命,况且四妖真明知南域元婴多会聚集于此,既然敢来也定会留有后手。
云沐阳闻言也是明了,南域除却苦禅宗、水云上法界只有十五位元婴真人,今日已是来了七位,看他们方才作为必定不会真心出手,他思及此处,又向云空衍苦女尼处望去,但见她仍是手持着符书,静静观看。
少时,衍苦微微一叹,言道,“贫僧本属佛门,玄门道宗之事本不应参与,奈何梅高真法力通天,通晓阴阳术数,早已料得今日之事,故而留下这封书简。”
“衍苦,你意欲取这仙宫便明说,何必牵扯了梅高真来。”隗梦君闻言顿时放声大笑,指着衍苦道,“你若要争夺,出手便是,本座绝然与你公平相争,定然不会使出那些黑手来。”
一众南域修士闻言,俱是面色不同。樊哙因登时双目一瞪,便欲说话,却是被严长老一把拉住。他回首瞪了一眼严长老,随即对着班恒贤急切道,“师姐,现下如何?竟是虎狼相随?”
“樊师兄,任他虎豹豺狼,自有神通手段,何来惧他?”淳于象臻却是冷冷一喝,袍袖一拂,一股傲然之姿,若利剑出鞘。
“哼。”樊哙因闷哼一声,冷冷斜看淳于象臻一眼。
“两位师弟莫争,此事我自有盘算。”班恒贤却是不急不躁,淡然一笑。随即她螓首微低,向着下方打了个稽首,笑问道,“敢问衍苦师伯,梅高真留下何等仙语箴言,贫道洗耳恭听。”
“是极,衍苦大师,梅高真留下箴言,在下也欲一观,不知有幸否?”碧落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