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过关门,水雾弥漫,有乌云囤聚,飘在空中,似乎重若千钧,将从云空掉落砸下来。他眉头轻轻皱起,感受灵机运转,随即取出一张符纸,往阵中一角拍去,须臾便见一处水烟腾漫处,生出一张信笺,云沐阳取来一看,微微一笑,便自打坐起来。
少顷,水烟将散未散,舒广尘素手轻杨,将水烟拨开,清声言道,“云道友果真犀利,顷刻之间便到得第三关。”
“舒道友过誉了,乃是在第一关时,一名作农星柘的道友将路让了与我,否则不定还要几时才能赶来。”云沐阳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道友好运道,却是欠了他一个人情呢。”舒广尘抿唇清笑。
“道友莫要再取笑,还是先将正事办了。”云沐阳摇头笑道。
舒广尘妙目微抬,轻点螓首,随即伸出素手,将琢烟水尘壶往阵中一抛,“我观这阵势虽则论不上玄妙,不过其中灵机充沛,运转毫无阻滞,可见布阵之人法力玄妙,若是如此,恐怕我便要在此主阵,观视灵机,一时片刻不能脱身。”琢烟水尘壶化入阵中,阵中雨势渐弱,不多时便渐渐化作重重氤氲水汽,云气轻薄,水雾浓重。
“既是如此,我便留下与道友护法。”云沐阳不做犹豫,当下便道,“弥真人曾言,今日之事事关洞真派未来百年根基,不容有失,既然弥真人托付,我也不愿轻忽。”
“是极,只是现下我等在明处,根本不知究竟是在哪一处做了手脚,为今之计唯有早作防备。”舒广尘轻点螓首温声言道。
“门派之争向来如此。”云沐阳不禁感慨,又道,“弥真人之言洞真未来百年根基,如今看来此劫应当是应在洞真门下弟子之中,定当是阵中变换之势,若非如此弥真人也不会将此事托与我等。”
“当是如此,否则单凭你我两人怎能成事?”舒广尘柳眉轻蹙,“这布阵之人修为极高,虽则阵道未必比得上你我两人,然则法力强盛,如今只能取巧了。”
“道友观测灵机变换,少时必要将灵机扭转,乾坤五行颠倒来回。”云沐阳点首道。
舒广尘言罢,当下将背后瑶琴取下,但见云沐阳伸指曲弹,飞出一张蒲团,她嫣然浅笑,莲足轻点,落在蒲团上,将瑶琴摆开,素指翻飞,若蝴蝶穿花。琴音流淌,比之春时细雨润物声,瑶音飞壑,比之浪遏飞云流风语。琴声起,彩蝶飞,风中舞,浪里飘。
云沐阳大袖一扬,又是扔出九面阵旗,随即取出一面水镜,向空中一抛。
云空之上,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