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只能将这苦往肚子里咽。
金凤凰回来了,她这只鸠占鹊巢的野山鸡就要被打回原形了。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呢!
“萝姐儿过了年,就十六了吧?”老太太突然道。
“年前生的,只差了那么几日,算起来还是十五。”孙氏接道。
老太太点头,“那也不小了。我觉着跟侯府的那婚事,是不是换过来比较妥当。”
苏锦萝一脸懵懂的转头看向孙氏。苏宝怀面色煞白的往后退了一步,几乎站立不稳。
“这事还是要与侯府商量一番的。今日侯夫人应当是要来看萝姐儿的,我稍提提,看侯夫人那处怎么说。”孙氏考虑的较多。
“也好。”老太太点头。
苏锦萝虽说是大房的嫡生女,但毕竟在外流落多年,差了几分富贵人家从小养出来的气派,侯夫人怕是不一定瞧的上眼。
苏宝怀虽说是养女,但自小知书达理,又惯会讨人喜欢,老太太和孙氏一向拿她当亲的看。
所以对于侯夫人来说,两人各有各的差处,又各有各的好处。
真是羞耻。
李枝菱坐在一辆青帷马车内,用力系紧了自己腰间的青色丝绦。这次坚决不去上香,爱咋咋的。
不过也正因为她没系裙,才会偶然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时,李枝菱还没死透,她感觉有人用剑尖挑开自己的裙裾,发出一道轻嗤声,如珠玉落盘,透着寒梅冷香,比她身下的雪还要清冷上几分。
“理国公府苦寻十二载,可惜了……”
李枝菱下意识就想到,那人看到了自己膝盖上方三寸处的烫疤。那烫疤自李枝菱记事起便有,形状奇特,如飞腾火凤,浴火而生。
“姑娘,到了。”玉珠儿张罗着婆子搬来马凳,扶李枝菱下车。
厚实的马车帘子被挑开,李枝菱小心翼翼的踩着缎面软底儿绣鞋弯腰出来。
堪堪及笄的小姑娘,戴着一顶雪帽,露出一张白细小脸,小鼻子小嘴的看着就跟外头窸窸窣窣落下来的雪一般干净。身上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穿盘锦镶花的玉红色袄子,下身一条翡翠撒花洋绉裙,将整个纤细身影都裹了进去。
“姑娘,老太太要是知道您这么冷的天特意去铺子做了绿云方,定然十分欢喜。”
绿云方是一道治鬓秃的方子,整个李家只有像李枝菱这种琴棋不通,书画不精的人才会捣鼓。
李枝菱笑着摇了摇头。她原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