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将格雷打横抱起,一只手捂紧他受伤的掌心,大步走向飞艇。
几百名军人都呆了,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长官把几分钟前下令逮捕的犯人抱在怀里,而且还是以公主抱的姿势给抱上了飞艇。
在外人看来,这一幕不仅极其亲密,甚至还有些暧昧。
但事实上,格雷一直在扭动挣扎,扯着阿梅代奥的衣领吼道:“你抱我干什么,有病,快放我下来!”
阿梅代奥的军服被他扯得乱七八糟,他低头看了格雷一眼,皱眉道:“别乱动,你受伤了。”
格雷吼道:“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腿!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对方充耳不闻,打开一间客舱,俯身把他放到一张床上,“待着别动,我去拿药。”刚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又压了过来,拉过他受伤的手,把掌心的血液轻轻抹去。
格雷愕然看见,掌心伤口已经不见了。怎么回事?他动了动手指,手掌也不疼了,要不是手上还有血,简直像是没受过伤一样。
他狐疑地盯着这个金发男人:“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对方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脱衣服。”
“哈?”
“脱衣服。”阿梅代奥又重复了一遍,他脸上完全没有了平时镇定和波澜不惊,如同一头陷入绝境的困兽,眼神中带着一丝疯狂的偏执。
格雷用手捂住了胸口,“不脱!打死都不脱!”
阿梅代奥没了耐心,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格雷瞳孔一缩,连忙抬手去挡,“干什么干什么!”他奋力阻挠着对方,连踢带踹,使出了浑身解数挣扎,“你这个神经病……死变态,断袖癖……你给我住手!”
他本来就只穿了一件睡衣,拉拉扯扯间很快撕破了衣服,露出肌肤苍白的胸口。那人愣了一秒,又抓着他的胳膊把他翻过去,将背后的衣服也扯了下来。
格雷吃痛地哼了一声,又骂道:“……死变态……神经病……”他真怀疑自己失忆以后词汇量也跟着变匮乏了,骂来骂去还是那几个词,满腔的火气都撒不出去。
阿梅代奥一语未发,垂眸注视着他的背脊。格雷肤色苍白,体温也偏凉,大概常年没有战斗过的原因,肌肉的线条已经淡去,唯独后心窝的位置还留着一道显眼的疤痕。
神的身上很难留下伤痕,他们有极强的自愈能力,普通的伤口会在几秒内愈合,然而,有些伤却会留下永久的疤痕。
格雷感到后背被人抚摸,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