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单身公寓外。
白依依找到钥匙,打开门。
一进门,一室的凌乱。
白依依不免摇摇头,安娜在打理生活上几尽一个白痴,要不是自己来搭伙过日子,她叫外卖的苦行僧日子恐怕至今难以结束,自己才走几天,这里已经被打回原形。
“谁啊?”一个带着还没午睡够的慵懒声音传了过来。
“安娜,今天礼拜几,你居然没去上班?”
床上的人一骨碌爬起来,“我请假了,依依,你回来了?”
还没等依依反应过来,安娜已经冲了过来,紧紧拥住依依,“还好,你活着回来了!”
安娜推开依依,上下把依依细细地做了打量,然后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神:“依依,那个禽兽居然还能让你完整地回来,走,我们这就去报警,他这是明目张胆的绑架,是严重的人身侵犯。”
“安娜你先别急着说这事儿,我问你,你的脸怎么了?怎么会有淤青?”白依依看到了安娜的脸微肿,还有几块儿没散尽的淤青。
安娜捂着脸说道:“被驴踢了呗!”
“安娜,谁干的,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白依依满腹的担心。
安娜把自己送冷经天回去,怎么被于佩琴好一顿殴打的事儿告诉了白依依。
白依依很心疼,“安娜,走,警察局,我们去报警!”
安娜一把拉住了依依。
“依依,于佩琴说了,我若报警的话,她会让我在a市无立锥之地,你也知道的,我的房贷,车贷还有我那一家子我每月都得付生活费,每个月这些钱不是一笔小数目,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看还是忍了,只要你那个傻小叔子不再来找我,我就和他们家没有任何交集了。倒是你,你只身一人,无牵无挂,你可以对冷云天的恶行寻求法律援助的。”
白依依无奈地摇摇头,“安娜,你不会明白,从始至终我都是飞不出冷云天手掌里的孙猴子,他挖多大的坑,我就得跳多大的坑,报警真的没用,他说过了,在我面前,他就是天,就是法!”
安娜听着心痛。
“可是你和他已经离婚了,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纠葛了。”
“可是签订离婚协议的那天,律师居然把一纸卖身契夹在其中,我离婚心切,居然没有细看,就在每一张该签字的地方签上了大名,当然包括那张滑稽的卖身契,现在我没有任何自由,我就是冷云天一个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出气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