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面对面坐了好长时间了，警察还是不太适应北冥炫这样看似慵懒实则锐利凌厉的眼神，只能微微低头，尽量避开他的视线。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盘上，他们在气势上已经略输一筹了。
“北冥先生！”其中一人意识到自己的示弱，鼓起勇气对向北冥炫的视线，声音也故意提高了几分。
北冥炫轻挑眉梢，哼了一句，“嗯？”
四目相对，看清楚北冥炫眼底的警告和隐隐杀气，警察不由地发怵，缩了一下肩膀，刚刚才抬起的眸又垂了下去。
“那个……”警察不得不清了清嗓音，让声音听上去不至于发抖，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忽然请你来警察局协助调查吗？”
这是警察问话的套路。有的人心虚，还没等警察提出具体问题，就主动承认了。
当然，回答这个问题，也是套路。
北冥炫微抿唇，说，“不知道。”
警察，“你是北铭集团的总裁，对集团内部大笔资金往来的情况应该很清楚吧？现在有人举报，说你们涉嫌洗钱。”
警察又说，“我们的同事已经申请了搜查令，现在正在你们集团总部搜集资料。不管那边搜查的结果如何，我们还是想请北冥先生就资金这方面的事情配合我们，做个调查。”
都这么说了，警察觉得北冥炫总该有点心虚的表现。
毕竟他们的人都派去集团总部了，不管是文件资料，还是电脑资料，统统都会进行调查。只要发现点蛛丝马迹，那就是铁证，北冥炫作为总裁，都难逃罪责。
“哦？”北冥炫倒是笑了，说，“真的是协助调查吗？我怎么感觉自己是作为犯罪嫌疑人，在接受你们的讯问啊？”
“……”警察面面相觑，不敢轻易说话。
其实他们也很为难。
自从接到匿名举报信，警察局内部也分成了两派。
一派认为该秉公执法，接到举报就该好好调查、处理，哪怕是天王老子，犯了罪也得抓起来审讯。
一派则认为北冥炫和他的北铭集团一向遵纪守法，还为国家和社会做了很多贡献，不可能做出洗钱这种犯法的事情，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毕竟，这段时间，不管是政坛还是商界，都发生了不少事情。
两派相持不下，连高层的议会也都在施压，所以最后决定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先把北冥炫带回警局再说。
不过，原本应该秘密进行的事情，派去执行的警察却在众目睽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