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步,皇甫泽皓又停下了,回头看北冥炫,微笑着说,“有空回家看看舅爷吧。他年纪大了,容易觉得孤独。他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孙子,虽然平日里不说,但他很想你。”
说完,皇甫泽皓转身走了。
北冥炫站在原地,看着皇甫泽皓离开的背影,眸光幽冷。
没毛病。
眼前这个,似乎还是以前的皇甫泽皓,温和亲切。
除了因为女人而生起的情绪波动,除了他匆匆垂下眸,又故意隐在昏暗阴影里的表情。
说起皇甫瑞时的无奈。说起北冥峯时的尊敬。这些都没有毛病。
好像皇甫泽皓只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与他有了嫌隙,而他更像是一个不成熟的男人,明明自己不要的东西,还不准别人得到。
是这样吗?
呵,皇甫泽皓这招糊弄别人还行,想唬住他北冥炫,可不容易。显然,那个愚蠢的女人也是这样被皇甫泽皓糊弄住了,全然不知道自己招惹了一个可怕的男人。
就像踏守护自己领地的雄狮,只要有人靠近允妙黎的时候,已经激起了北冥炫作为占领者的全部警觉!
占领者?
想到这个词,北冥炫紧紧蹙眉。
不是说放下吗?不是说不管也不理吗?他什么时候又把自己标注成她的“占领者”了?
更何况,现在她的“占领者”好几个,他顶多算个过去式。
不由的,北冥炫抬头,往旁边公寓楼上,已经亮灯的那个房间看去,眸色越来越深,泛着比夜色还暗的幽光……
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都仰得有点发酸了,北冥炫才低下头来。
停好车,他走向旁边的一处两层的洋房。
暗下指纹,打开门,北冥炫才刚刚迈进一条腿,一道身影就扑了过来,摇着尾巴,吐着舌头,欣喜地趴在北冥炫的大腿上。
北冥炫伸手,在大狗柔软的毛发上轻轻摸了几把,眼神不吝啬宠爱,唤道,“阿布。”
上个月,在买下画廊里那幅油画的那天,北冥炫也买下了这处洋房。
他知道允妙黎一个人住在这里。
他也不经常来这边,只有在非常想念的时候才会过来,从窗帘后偷偷眺望她的房间,偶尔见到她从窗边掠过的身影,会很满足,空洞的心也会更加疼痛。
他无时无刻不在受着这样矛盾的煎熬。
想靠近,又怕受伤,希望她幸福,又不想让别的男人给她幸福。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