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是个年轻人,时间赋予你了充裕的成长空间,历史对你毫无刻板的印象。没有人生来注定是君王。卡瓦拉在大陆上开始自己的征伐前不过是温德霍姆潘德家族的浪子,他在你的年纪甚至还没有一支像模像样的私属部队。此外,我得承认,你作为一名决策者也没有愚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至少你今晚没有贸然对奥登堡的部队发动草率的袭击,而是在侦查完情况后便选择返回,这很好,说明你的思考方式开始向一位领袖靠拢,而不再是一个徒有武力的莽夫。不过,想要实实在在地担负起‘预言之子’这个头衔——按你的说法,这副命运的枷锁,你目前,至少,你得想办法解决掉奥登堡那支一千五百人的军队,不然不仅仅是你,老头子我自己都要湮灭在历史中了。”赫菲斯托的目光落向埃修背后那汇集自己毕生心血的造物,一瞬间表情中闪过莫名的悲怆,“我无所谓个人的生死,但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发明成为陪葬品。”
“那现在轮到我成为知心小娃娃了?”埃修笑了笑,说,“我可以帮您再找一棵中空的龙牙松。”
“嘁!”赫菲斯托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冲埃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顺便一把抄起自己手边的子弹劈头盖脸地砸过去,“雪停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赫菲斯托的计算秉承了北地学者实事求是的严密精准,没有任何夸大或是保留,自那晚长谈后夕阳第三次沉入迷雾山脉时,依斯摩罗拉的西侧赫然立起一座坚冰构筑的复杂工事,封冻大半年的冰流因此提前数个月进入了碎冰激荡的汛期,若干来不及养出油膘的寒鱼极大地充填了依斯摩罗拉的粮仓。
在凿穿了冰流后,埃修独自承担了日常的巡逻任务,因为只有他才能在离依斯摩罗拉足够远的地方巡逻,并且在发现敌情后凭借焚野卓绝的脚力第一时间赶回来布置防线。但第四天第五天过去了,举目可及的地平线一片安静,没有任何不和谐的波动。第六天时,就连普鲁托尔都开始质疑自己这个王储的身份在北境内战中究竟有没有想象中那般举足轻重。而就在第七天的正午时分,依斯摩罗拉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西方天际传来一声隐约的震雷,那是约定的信号,多诺万立即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防线,派发武器,以捉襟见肘的兵力最大限度地填充防御工事的火力强度。顷刻间,一道赤色的云已经自雷声的方向急奔出来,在横穿雪原时卷起大蓬的雪尘。埃修在冰墙前急刹,火枪被他以紧张的姿态握持在手中,身上还带有若有若无的硝烟味。
全副武装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