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西斯公爵?”
“因为伊凡勒斯子爵如我一般信任你,亚历克西斯公爵可就未必。”布罗谢特向埃修眨了眨眼,手指不动声色地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十字,“他疑心病一向很重,我的话可能会被他当做危言耸听。我宁可你多花点时间赶路,也不能因为不必要的猜疑贻误了时机——更何况,有那匹迦图战兽在,瑞恩与芬布雷堡之间多出来的那点距离算得了什么?”
“结果可能会让您失望,”阿尔德玛公爵说,此前在埃修与布罗谢特对话的时候他一直保持着无助的缄默,现在赫然是摆出了一副主导话题的姿态,“伊凡勒斯子爵已经同意支持厄休拉女士复辟的事业了。”
“扯淡。”布罗谢特不屑地瞥了阿尔德玛公爵一眼,“别阿拉里克家族那小子给你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子爵怎么可能会是跟你们一路的货色,他自始至终效忠的对象从来都不是格雷戈里家族中的任何一人,而是北境本身!安宁稳定的局势远比那对姐弟之间关于正统性的争端要重要得多。格里莫尔确实有能力将北境任何一名领主牵扯入分裂的阴谋中,但伊凡勒斯子爵绝对不是其中之一。”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伊凡勒斯家族将会重振猎鹰的旗帜!”阿尔德玛公爵一口咬定。
埃修想起先前的梦境,附在布罗谢特耳边低声言语。布罗谢特脸上的表情立时凝固:“你仔细描述!所有细节我都要知道——你只见到了子爵吗?”
“不,还有乌尔维特。此外……”埃修耳语更久。
布罗谢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阴沉的愤怒在皱纹当中堆积起来。他使劲按抚额头,但抵住眉心的手指却颤抖着不听使唤。他最后放弃了这一举动,与埃修对视一眼,两人嘴唇微动,同声默念出一个名字:盖尔博德。
“先把他打昏。”布罗谢特指了指阿尔德玛公爵。后者还没反应过来,埃修已经快步来到身边,一个手刀劈在后颈。巨力之下,阿尔德玛公爵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前扑倒,额头重重地磕在桌沿,顿时失去意识。
“能不能别用手刀了——算了,我现在没有说教的心情。巴兰杜克,计划有变,你立刻带着王储普鲁托尔离开,去往你的领地。做好与瑞文斯顿军队开战的准备,但敌人的规模不会太多,因为一旦内战发起,厄休拉应该会将主要兵力放在正面战场与亚历克西斯公爵对抗。在内战的两方分出胜负前,你一定要保证王储的人身安全!然后在此前提下,保证厄尔多与弗洛斯特那边取得最终的胜利。”
“露西安娜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