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太久——”兰马洛克避开了达哈尔大尉的注视,随即便注意到正在朝这里接近的埃修,“巴兰杜克阁下,请留步!”
“怎么回事?”埃修把手伸到背后,轻轻地抓挠,顺便不留痕迹地将狼斧的柄拨到了最合适抽拔的角度。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兰马洛克向埃修重申了一遍阿尔德玛公爵于凌晨时分下达的戒严令。“在禁令解除之前,任何人不得随意地走动。这并非是针对您或者是黑矛骑士团任意一方,我希望您能理解。”
“我与他同样是北境的领主,不能因为这种轻慢的命令而被软禁在这里。我申请面见公爵,寻求一个合理的解释。”埃修扫视周围,发现附近已经站了一大票人马,以微妙的角度将驻地包围。联想到昨天布罗谢特跟他的谈话,以及那离奇的梦境,埃修多少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动作未免也太快了。
“就算是我,现在也无法直接联络到公爵,只能被动地等待他的命令,请您理解——”
“我不理解。”埃修粗暴地打断了兰马洛克,
“那我就只能动用强制手段了。”兰马洛克的脸色冷了下来,“男爵阁下,您有功于对波因布鲁。我与您也并肩作战过。就个人而言,我不希望与您为敌,也不想将事态演变到无可挽回的地步。但作为军人,我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禁令中有没有关于‘违者杀无赦’?”埃修突然问。
兰马洛克一愣:“这……没有。”
埃修笑了笑:“那便请拦住我吧。”说完,他不再理会兰马洛克,大摇大摆地朝门口走去。
兰马洛克的脸抽搐了一下,但他已经在波因布鲁守城战中领教过埃修那一身无法理喻的怪力,很明智地没有选择出手阻止,只是后退几步,搭箭上弦,将铁弓拉开,低吼:“男爵阁下,这是最后的警告!”
埃修只留给他一个不为所动的背影。
兰马洛克心一横,手指接连舒张,三枚羽箭先后呼啸着射出。兰马洛克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瞄准埃修的躯体,羽箭只是没入后者周围的雪地,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最后的警告,也是最后的善意。
然而埃修的动作并未因此有所迟疑或是凝滞,他从一开始就从风声判断出那三枚羽箭的目标并不在自己身上。
以为老子不会给你来真的?埃修的无动于衷在波因布鲁的守备长官看来与挑衅无异。兰马洛克的面颊一寸一寸地绷紧,杀意萌生。他重新搭箭,铁弓被拉成满月。又是三枚呼啸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