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即便如此埃修并未掉以轻心,他挟持着卡西洛尔钻进车厢,在阿尔达利安对面落座后才将他推出去。
“狼斧可以给你,”阿尔达利安直截了当地说,“但这并不意味着你的服役已经结束。我之前说过,你需要为我服务赎回狼斧与你的人身自由。今天的种种僭越只会进一步地延长你的刑期。别忘记,你是我的‘俘虏’。现在,告诉我冯在哪。”
“原来阁下从来都不曾打算与我谈判。”埃修的身子缓缓绷紧,他看似在与阿尔达利安对视,实际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后者的双肩,提防着那里任何可疑的、彰显敌意的异动。
“俘虏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他的所有者,我并不觉得与我的俘虏有什么谈判的必要。”阿尔达利安说,“别盯着我的肩膀看了,落幕弓已经在你身上留下了魔力的烙印,像是一个难以根除的顽疾。只要我愿意,不需要拉动弓弦也可以让你再度感受当时的痛苦。就像这样。”也不见阿尔达利安如何动作,璀璨的光华自白布间溢出,一闪即逝。“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把你放进马车?因为离得越近,痛感便越强烈。不过消除烙印的方式很简单,只需要一滴被稀释过一百倍的青春之泉水。所以,巴兰杜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要搞清自己的处境,更要明白自己的立场。去努力争取我的恩赐。鉴于在艾拉克莱,跟你一般需求青春之泉水的竞争者为数不少,所以要多加努力。”
埃修原本已经开始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那股身体被切割的痛楚,但在听完以后,原本凝重的脸色便放松下来,甚至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如果不是已经开始积蓄力量,埃修甚至想痛快地大笑出声。他俯下身,捡起狼斧,在自己手掌上割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后向阿尔达利安展示那条开始快速愈合的血痕。“我很清楚我的立场,也很清楚阁下的立场——顺带一提,在潘德的通用语中,‘立场’与‘位置’其实是一个意思。”埃修一边愉快地欣赏阿尔达利安骤变的脸色,一边挥出了自己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