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打算?”
“回瑞文斯顿。”
兰道夫悚然一惊:“那岂不是要横穿朱达的地盘……还要带着半群野马,风险不小。您确定吗?”
“我需要三张弓,箭的话……越多越好。”
“我很乐意提供,”兰道夫讪讪地笑起来,“不过价钱嘛……”
“这都要讹我一笔?”埃修看了兰道夫一眼,“我大可以去找扎卡尔。”
“好吧好吧!”兰道夫服软了,“弓不成问题,但是箭矢总得给个准数吧?”
“一千支。”
兰道夫差点没被这个数字噎死。一千支?自己车队护卫的箭矢储备也就堪堪两千支而已,平摊到二十名拉里亚巡狩手上自然绰绰有余,够他们在一场小规模的遭遇战中尽情挥霍。而埃修开口就要一半,他是想横穿朱达控制的草原还是想单枪匹马把朱达干掉?“不行,我拿不出那么多!最多五百支!”
“那么剩下五百支,就让我来提供吧。”扎卡尔走到二人身边,“胡撒卓尔,原来你是雪原里飞出来的猎鹰,而不是朋友的护卫——别紧张,朋友。”他冲兰道夫眨眨眼睛,“先前承诺的条款依然作数,你与胡撒卓尔之间的交易并不会影响我与你的交易。”而后扎卡尔看向埃修,郑重其事:“路上一定要小心。朱达的独子就是死在那里,从此一切与北境相关的人事都很容易让他暴怒。”
“我会的,谢谢提醒。”埃修站起身,将公马从地上拽起来。“失陪了,我还要去处理一些私人事务。”
私人事务?兰道夫不解,看着埃修为公马套实辔头,挽紧缰绳,随后奋力起跳跃上马背。然而公马只是僵硬地立着,不肯前行。
“你只是打败了他,让他成为你的俘虏;却还没有征服他,让他心甘情愿成为你的战友。”扎卡尔对埃修说,“胡撒卓尔,你对待他的方式太粗暴了,那只能称为虐待,而非驯化。”
“我会解决。”埃修伸出手,覆盖在公马的面颊上,五指缓缓收缩,指尖发力。头骨被压迫的痛楚让公马的眼瞳剧烈地收缩,但它并未暴躁地跳动,只是沉默地伫立在原地,然而逐渐紧张的呼吸与断续战栗的肌肉却如实地向外界反馈它正在遭受难以想象的磨难。埃修并未是一味地使劲,而是在无规律地收放指尖的力量,时刻让公马的痛觉神经在高度敏感的状态波动。如是反复几次后,公马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狂躁而绝望的嘶鸣,原地跳动起来,试图将埃修甩下马背。而埃修两腿一夹马腹,不动如山,五指依旧稳稳地陷进公马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