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所谓的宫殿中与质疑他的敌人殊死搏斗。他的后人也并未为这座砖石的王宫增添任何奢华的装饰。王宫后面就是内海,甚至还设有一个规模较小的王家港口。
王宫正门上方悬挂着一个枯黄的头颅,一尊褪色的金红雄狮冕被潦草地绑在他的脑袋上——这尊头颅是第一次龙狮战役中萨里昂军的元帅,当今火之名将的父亲,布伦努斯大公爵。在被瑟坦达截断粮道以后,他孤注一掷,想要借道封冻的内海奇袭使落半岛,抢占富裕的申得弗当做临时的补给据点,却在登陆时遭到弗罗斯特·亚历克西斯埋伏。这位大领主、大贵族被亚历克西斯家族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次子撵得如同丧家之犬,一路奔逃,最后在龙卫堡下授首。他的头颅由年轻的瑞恩公爵亲手斩下,以告慰在暗隼堡战死的父亲与兄长。萨里昂人只要回了大公爵的身体。
马车在正门前被卫兵拦下,威廉将军从车厢里探出身子,摆了摆手,于是一路畅通无阻,来到了王室成员居住的内院。一名老妇人已经在院中等着了。“陛下,午饭已经准备好了。”
“时间刚刚好,奶妈,请再让女仆添一副干净的餐具,我要与一位年轻的男爵共进午餐,就是这位,他的名字是巴兰杜克。”他看向埃修,“这位是我的管家拉娜葛德,也是我小时候的奶妈。”
埃修看了老妇人一眼,女管家在贵族的领地中其实并不多见,尤其还是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女管家。老妇人对埃修的注视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刻板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她的腰板虽然佝偻,但行走依然稳健,腰后成摞的钥匙串随着步伐一下一下地与后臀碰撞,发出密集的响动。“我现在一身臭汗,先去洗一下身子。”瑟坦达说。
“抓紧时间。”格雷戈里四世说,而后他看向埃修:“男爵,你的伤口不碍事吧?毕竟——”他指了指埃修的右肩,那里在不久前被瑟坦达以木矛贯穿。他突然才想起来,那分明是很严重的伤势,可埃修的行动全然不受影响,而且包扎得也很严实,新换上的衣衫上没有渗出任何血迹。
“并无大碍。”埃修回答。
“好极了,请跟随我入座。”格雷戈里四世伸出手拍了拍埃修的肩膀,观察着对方脸色的变化。令他讶异的是,手掌并没有感受到绷带的厚度。“威廉,来一下。”他做了一个隐蔽的手势。威廉将军明白这个手势的含义,他走到格雷戈里四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张开嘴做出问询的口型:怎么了,陛下?
你之前下场的时候,巴兰杜克肩膀上的伤口有多严重?格雷戈里四世同样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