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护神啊,请赐福您的子民,赐他们以面对狼群的信心,赐他们以搏杀的勇气,赐他们以殊死的毅力。那些陷入绝望的泥潭的不幸者,将他们拉出;那些奉献生命的英勇者,将他们迎接。您的弓与箭行在天上,有如您的使与证行在雪中。”他以浑厚的声音诵读祷词,“巴兰杜克,现在松弦!”
绷紧的弓弦复位,无形的波纹铮然扩散,守备军们陡然间惊醒过来。他们举弓的双臂早已酸疼难忍,龙咆箭纷纷“叮叮哐哐”地砸落在地。布罗谢特的手指用力划过兰马洛克的额头,弓与箭的图案透出暗红色的光,在他的额头一闪即没。兰马洛克的身躯一震,双眼逐渐恢复了清明的神采。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布罗谢特:“院……院长?”他的嘴巴一咧,声音里透出压抑的哭腔,“城,城破了,我没能阻止他……”
“我没工夫听你婆婆妈妈!”布罗谢特把他从地上拽起来,“赶紧组织人手反击!已经来不及撤退了,顶住城门给吉格和达哈尔他们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
“我来吧。”埃修说,“你们抓紧时间离开。”
“巴兰杜克,你在说什么胡话?”布罗谢特转头喝道,“当年参孙都得背对着城门才顶得住千军万马,现在没了那两扇堵门的木板,你看看谁会鸟你?”
埃修只是朝城下指了指。
灰潮不知何时散开,在外瓮城堪堪留出了一个圆形的空地。男人背对着城门走到空地的中心。他已经劈开了波因布鲁的城门,本可以带着迷雾山的大军长驱直入,将这座城市淹没在一片涌动的灰潮中,可他却在此时转身,连带着灰潮也同样表现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克制——为了腾出那点空间他们甚至自发地走到了城外。男人遥遥地看向埃修,手掌摊开,微微朝下指着自己身前——那是邀请的手势。
“你疯了吗!”布罗谢特只是扫了一眼就匆匆收回视线,“近身搏斗中你不可能占到便宜!乌尔维特之证不可能抵挡住被重新熔铸过的狼斧——见鬼,阿齐亚兹不可能插手诸神之间的争端,那究竟是谁有这个胆子跟本事?”
“狼斧?阿齐亚兹?”
“如果我们俩在这场战役后还活着的话,我倒是很乐意拿那些古老的传说塞满你的脑袋——但绝不是现在。”布罗谢特没好气地说,“我最后问一遍,你真要这么做?”
“我别无选择。”埃修说,“他也没有让我选择。”
“好,将这些捎上。”布罗谢特劈手扯下兰马洛克的箭袋,从周围捡了几根龙咆箭装进去,塞到埃修怀里,“你能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