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的知识广度并不会逊色于布罗谢特几分。”
乌尔里克五世沉默了少顷,但丁的话语太过震撼,彻底颠覆了他以往对喧闹者的认知,哪怕是狮心君王也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之后他缓缓吐了一口气,说:“好吧,那么一个半神的学生,想必怎么说也是个准超一流武者,请动他的代价可不便宜。”
但丁耸了耸肩:“确实有点贵,十万第纳尔,外加一队商会的护卫佣兵。”
“就只有这些?”乌尔里克五世怀疑道,“他要那些佣兵有什么用?”
“谁知道呢?有可能他也想在战火中分一杯羹吧。”但丁显然是对这个话题失去了兴致,又仰起头去看壁画,“陛下你还有什么要讲的吗?”
凯德伦搂着莫丽尔的双臂有些发软,太阳穴嗡嗡作响,那些钻进忏悔室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他耳膜上的重锤。是的,他终于触到了潜伏在海面下的暗礁,而真相也确实如同礁石一般冰冷而又残酷得棱角分明。秩序之鞭的死亡居然是出自乌尔里克五世的授意?他为何要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斩断自己伸进秩序教派的手?凯德伦的政治嗅觉算不上敏感,但是此刻一股冰冷的寒流在他的背脊上肆意流窜,凯德伦微微地打了个冷战,意识到自己已经卷入了旋涡之中,而且随着忏悔室外四人谈话的深入,他还会继续被拖拽进幽暗的深海。
“最后一件事,基亚子爵怎么办?那名刺客没有继续扣押他的理由,除非他意识到了这个年轻人在艾尔夫万家族中举足轻重,可能会借此提出过分的要求。”乌尔里克五世眼中隐生怒意,却又被他很好地压制了下去,他看向特蕾莎,语气如常,“我们必须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和相应的准备。”
“……我去找他。”特蕾莎低声说。
“那你顺便去趟瑞文斯顿吧!”但丁翻身坐起来,“有情报说异端的祈求者麦尔德雷在北境露出了行踪。”
“但丁阁下,请恕我没看出这两件事之间有任何‘顺便’的联系。”一直沉默不语的近卫队长这时开口了,“而且艾尔夫万小姐是王国的超一流武者,让她前往瑞文斯顿是不是太冒险了?”
“都是出勤,两件事合在一起就是顺便。”但丁满不在乎地说。
“那但丁阁下为何不亲自出马?”哥顿的独眼凝视着但丁,“我相信以阁下的能力,哪怕麦尔德雷是一条奸猾的老狐狸也是手到擒来。”
但丁侧过头打量着哥顿,嘴角扬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哥顿,你是不是只有在我戴上墨镜时才敢看着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