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手指快?”奎格芬笑眯眯地说,“这支手弩,是梅腾海姆劲弩的仿造品,体积虽然缩小了,但是威力可不会有丝毫逊色,近距离可以射穿三层锻钢重甲。”
里泰迪兰背贴着车厢,冷汗浸湿了贴身的衣裳,他勉强微笑着:“老板……这是做什么?”
“你如果心里没鬼,那我掏出手弩时你慌什么?”奎格芬摇了摇头,“大家虚伪一点,做作一点,和和气气地聊天不好吗?诉诸暴力有什么用?好了,现在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里泰迪兰,你有两个选择:一,余生成为我的马夫;二,到了银湖镇后再帮我做件事,就此两清。”
锋利的弩矢正顶着自己的脑门,里泰迪兰还有什么选择?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什么事?”
奎格芬没理他,只是又一次递过去自己的水晶杯:“到了再说,先给我泡茶。”
……
“怎么样?”
“那个墨镜男说了什么?”
“他有过境的法子吗?”
基亚才回到佣兵中间,就被众人七嘴八舌地包围了,像是一帮死囚看见拥有赦免权的特使。萨拉曼上下看了看基亚,发现他神情有些恍惚,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没事吧?”
“没事。”基亚回过神来,“他说他可以帮我们过境。”
“怎么过?菲尔兹威人盘查得这么严密,他有什么法子?”萨拉曼紧皱着眉头,“你们在马车里说了什么?”
基亚摇了摇头:“马车主人不愿意细说,他只说我们装作他的护卫便可。”
“那他有告诉你埃修在哪吗?”
“在门德尔松山脉。他还说我们自会在银湖镇碰见他。”基亚若有所思,“我想,他已经派出人去接应埃修了。”
……
露西安娜顺着埃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自己刻在车厢上的诺多字符,眼睛微微亮了一亮:“你还懂诺多的语言?”
“……是的。”埃修说,心里却在想别的事情。原来那些晦涩的符号是诺多的文字吗?当年他还以为是老酒鬼心血来潮的恶趣味,现在想来,喧闹者应该是别有用心吧?会不会他也认为自己就是马迪甘预言长诗中的主角?
“可是诺多语我也会。”露西安娜眼睛转了转,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额头,“这个条件没法吸引我。”
埃修端详着露西安娜的脸色,露西安娜被埃修审视般的看得有些不自然地扭过了头,轻声地嘟囔了一句:“真的。”
埃修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