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挪动分毫。
“别费力了,你等上几个小时,等肌肉失去了活性,戒指就会自动脱落。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从父亲手中继承这枚戒指的?”达利安靠在墙上,慢慢地坐下,虚弱地说。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约格特郑重地将断指包起,“以阁下的眼界,若是跟奥萨,阿尔弗雷德大公同一个时代,所发散的光芒想必也不会逊色于那两位枭雄多少分,甚至有可能中兴帝国,将这片大陆重新置于狮鹫羽翼的阴影下。”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达利安说,“东西你已经拿到了,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呵呵,”约格特笑了两声,“我觉得阁下会是一个非常不错的祭品,女神应该会对旧潘德皇室的血脉非常满意。”
“奥克斯瑟的信徒果然翻脸比翻书还快。”达利安叹了口气,“过河拆桥这种勾当做起来也是理直气壮,难怪你们被为异教徒。非但保留了活人血祭这种黑暗野蛮的宗教活动以外,就连行事作风也相当让人不齿。”
“见笑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取悦女神。”约格特逼近了达利安,举起了手中的短杖,似乎是在琢磨从哪下手能让达利安失去知觉,可就在这时,他的耳边突然传来悠远绵长的风声,仿佛海潮涨落,生生不息,很快他发现风声的源头来自于面前坐姿萎靡的达利安——那是他在澎湃地呼吸!
潘德古武·海纳法!
仅剩四指的手稳稳地握着剑柄,剑光带着血光拔地而起,这一刹那约格特错以为自己看到了一头正从污泥中抖擞精神,展翅朝他扑击的狮鹫!这一刻达利安展现出来的压迫力赫然不逊色于任何一位超一流武者,甚至犹有过之!约格特犹自举着短杖,但是公牛一般狂野突进的剑尖已然逼近了他的胸口,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突如其来的死亡气息在他头顶狂乱地飞舞着。
一截仿佛枯枝般干瘦的手从烛火无法照亮的黑暗中探出,不动声色地捏住了剑刃,像是捏住蝴蝶的翅膀那样轻松写意。崔佛出现在约格特身后,轻描淡写地为他接下了这记致命的攻击。达利安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流露出一丝遗憾的神色,他注视着崔佛,突然开口:“原来是你。”
“是我。”崔佛说。
“为什么?”达利安问。
“只是想活下去。”
“原来如此。”达利安松开了剑柄,他站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崔佛默默地注视着他有些蹒跚的背影,没有拦阻。
约格特回过神来,心有余悸地抚摸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