穴中的往事。
那是阿拉里克·冯·布洛赫短暂的童年。
奎格芬微微打了个寒噤,他从老酒鬼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一件事:早在卡瓦拉大帝建立潘德帝国之前,喧闹者就活跃在这块大陆上了!
寒风渐渐凛冽,仿佛刀刃一般割着人的皮肤,间或卷起雪尘簌簌地砸在马车壁上,奎格芬早早就躲入了车厢里,里泰迪兰也冻得面色发青,几乎要握不住手中的缰绳了,他手上那层薄薄的皮手套御寒效果本就有限,寒气如针一般贯穿了他手掌的每个关节。
可突然有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仿佛冰冷的洋流中突然注入了一团沸腾的水,先前肌肤都要在极寒中冻裂,可下一秒发梢都险些要在这股热浪中枯焦蜷缩!其中还参杂着一股非常微妙的香气,像是有人在把血滴在烧红的铁上。
一波热浪,再一波!与此同时金铁声如同洪钟大吕一般在迷雾山主峰中的某一处辐射开来,像是把整个世界都放在铁砧上敲打,大锤奏出定型的最强音!声波所及,雪峰坍塌!
狂野的寒风中有清越的刀鸣声响起,绵长得像是新生儿在均匀而有力地呼吸,所有人都听出了刀鸣声中充斥着何等样的狂喜,像是白鹭在清晨振翅抖擞开翅尖的露珠,在与长空扑击前的啼鸣。白鹭注定要投身到自由的青空,而这柄新铸的兵器注定要投身到血腥的杀戮中。
“那是……”奎格芬低声问道。
“没什么,打铁而已。”老酒鬼轻描淡写地说。
迷雾山主峰,海拔五百米处有一个极为隐蔽的山坳,山峦的曲线在这里硬生生地被凿出一个向内凹陷的弧度,周围的险峰如同并尖合拢的五指一般将这块地方罩住,入口是一道狭长的一线天,温暖的风从中渗出来。
一线天内居然是一块芳草地,点缀着几朵说不出名字的小花,绿意甚至隐隐有蔓延到灰白的山体的趋势。看起来倒像是寻常人家的后花园,可有那户人家会在这苦寒之地开辟自己的后花园?
草地上站着三个人,老中少。老人干瘦,中年人壮实,年轻人清秀。老人身前摆着一个与他同高的铁砧,其上置着一把朴素的长刀,刀锋还在微微地振动着,鸣声未绝。老人抬头饮下一口烈酒,低头喷在滚烫的刀身上,白雾升腾,折射出慑人的刀芒。“该你啦。”老人舔了舔嘴唇,炯炯有神地盯着对面的年轻人。
年轻人温文尔雅地笑了笑,解下了自己身后的长匣。他有着一头极为耀眼的灿金色短发,端静地贴合着他的脸颊,微笑时嘴角的弧度温润柔媚,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