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的人解释也没用。
他再次拿起雪茄抽了一口。
然后缓缓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外面鸟叫。
很清脆。
好像是生命的重生。
他站在那一动不动,从战术角度讲他绝不能站在窗前,这是最危险的第,随时可能会毙命。
可是从人性的角度讲这地方却是整个古堡景色最好的地方,值得他冒险。
何况他一向都喜欢冒险,是个冒险家。
雪茄的香气飘过,随着吹进的风飘到杜伊的病床上,杜伊气若游丝,看起来马上就要死了。
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希望。
谁来了也不会有好转。
神来了也不行。
“等等,你最后那副草药难道加了还魂草?”方雪突然问。
她没有离开她的病人,尽管她只是备用大夫。
她尽职尽责的执行自己的医生职责,而不像窗边的那个医生什么也不做,只顾感慨和抽他的雪茄。
“你还是紧张了,你从不在杜伊跟前抽烟。”
方雪戏谑他。
他值得她戏谑。
这有什么。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然后她转头看着呼吸已经几乎消失的杜伊,笑了,“你能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也算幸运。他虽然不会给你办一个宏大的葬礼,但是他会把你永远镌刻在他的心里。”
死了。
方雪做出初步判断。
杜伊死了。
没有轰轰烈烈,甚至连尝试抢救都没有,她想过很多她死时候的样子。样子的确安详。
可是过程未免让她失望。
她再次抬头,想要离开,又不忍。
该死的。
难道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期待医生不负责任胆怯的判断会创造奇迹?
即便有还魂草也该抢救的。
不抢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
一点都没有。
她没有眼泪。
因为她从不流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