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死了不是也很好么。
她笑了。
问。
“唐,我还能活多久?我知道我们一家人都活不长了,也许两个妹妹在监狱里会长寿。”
“你从没跟我说过我的期限,现在告诉我吧。”
人不到万不得已,不到绝望的时候是不会问医生自己最后期限的时候,一般只有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才会问。
人的第六感在这种时候特别敏锐。
医生不开口,不说,坐在沙发上继续看他的《基督山》伯爵,仿佛自己置身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不在乎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
傻子走了已经十个小时,可是小磕巴还没带回来。
唐潇内心开始有一点担忧。
虽然实际上并不会有事,但是事不关心关心则乱。
人都是这样。
他有自己的心事,他对德鲁一家的情况很清楚,不需要看也知道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实际上他们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疾病,这种遗传疾病在不同的后代身上会有不同的表现。这件事他没跟德鲁一家任何说过。
因为他还没有最终的解决办法。
他不是神,他还在寻找方法。
这次也是阴差阳错,追踪小磕巴来到巴黎,所以他的计划是搂草打兔子,在给小磕巴治疗的同时给德鲁一家进行二次治疗。
其实一直以来德鲁一家都误会了,他们误会医生对他们一家的治疗已经完成,实际上那只是医生对他们治疗的第一阶段。
他不想解释,他只想治好他们一家的病。
有些病需要时间来治疗的,时间很长。
这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所以他更懒得解释。
德鲁一家的情况跟米兰托一家类似,虽然一个是被下毒,一个是遗传疾病,但是都可以用龙须为底药。
效果至少可以达到七成。
他心里有底气,有底限,一点都不着急。
趁机让他们姐妹体会一下血脉亲情。
赛西丝缓缓睁开眼睛,诈尸一般从赛奥斯怀里挣扎起来,疯了一样大叫,给我药,给我药,给我……给我……
那样子比鬼还恶鬼。
赛奥斯喝了很多酒,但是她还是被吓到了。
只是最后亲情还是战胜了恐惧,冲上去把神经错乱的赛西丝紧紧抱住,紧紧抱住。
她没有眼泪。
她要陪着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