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磕巴,一个长麻杆。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只羡鸳鸯不羡仙。
啧啧。
苏媚前所未有的觉得自己是个大灯泡,特别特别大的灯泡。
她都想也下楼去找瘸子一起做剩下的两大碗了。
但是她还在坚持,她就是不走,她一走这俩人当场就得战起来。
她也不是监督,她是在看,看看事情到底怎么样。
到现在为止她还不确定眼前这一切都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假真真真真假假,她分辨不清。
唯一知道全部真相的只有唐潇一人。
她十分相信瘸子和杜伊也绝不是百分百知道真相,都被唐潇蒙在鼓里,玩弄于鼓掌之间。
哼。
哪怕这俩现在就在她眼前亲热,都没关系,她还是会睁大眼睛看得清楚。
她的眼睛睁的的确很大。
一边喝着嘉士伯。
好喝。
她好久没有喝的这么爽了。
偶尔,只是偶尔休息的时候,其实她休息的时候很少很少,作为天才主任医生她的神经和手机一样都是24小时开机待命的。
急救科。
她是脑外,但是通常都会突然出现需要脑外专家手术的紧急手术,救人如救火,一分一秒都不能耽搁。
所以她必须去,不能有理由。
因为不去人就死了。
在没有认识医生之前,她就是京城医院的那个神。
那个可以起死回生的神。
各种关系各种复杂的社会利益,她都要出面。她很想专心做一个医生,但是在华府社会这基本不可能。
在国外能稍微好一点,但也不可能有完全纯粹的医生。
现在她跟在唐潇身后,好像他的影子,甚至连他的影子都算不上,因为他高出她太多。
她看着,睁眼睛看着。
杜伊依然忧郁,不紧不慢的喝着波尔多红酒。
她应该很早就喝最好的红酒。
所以早就没感觉了。
她说出长麻杆以后再也不说话,那种淡淡的哀愁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商界奇才,一点也不像一个女超人。
更像是一个受过情伤的忧伤的邻家女孩。
一个让人心疼,可怜的邻家女孩。
她拿起啤酒瓶,对着杜伊的高脚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