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从心里开始冷,外面明明还很热,哪怕是深夜时分。
苏媚一个人站在帐篷外四下观察,她要选择一个方向,她要离开受保护的军营营地,要找到刚才潜入的海杀组忍者杀手。
在漆黑的夜里主动寻找隐藏很深而且已经被她打草惊蛇的顶级忍者?
这是个很有难度的事情,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是她有一个好鼻子,一副超级嗅觉。刚才她能发现潜伏在帐篷外面的忍者杀手,现在她依然还能,只是前提是她先要选择好一个方向。
方向很重要,方向错了她的鼻子再灵敏也不会找到隐藏的忍者了。
而且她找错了方向忍者却从其余地方杀进医疗营地,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看不到唐潇的内心,她也不知道唐潇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可是当她在帐篷口跟他最后告别的时候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决绝的冷漠。
不管她是死是活,他真的绝不会出来救她的。
所以她不是在玩游戏,不是在过家家,她已经算是彻彻底底的破釜沉舟,是死是活都要靠她自己。
而这正是她这么多年以来一直的性格。
她坚信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越是危险的事情她越要往前冲。她这样做的道理很简单,既然无法规避风险,那么不如迎头而上,迎头而上的风险几率一点也不会比坐以待毙的大,甚至还要小不少。
除了相信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以外她还相信狭路相逢勇者胜。
她虽然从小就是个美人坯子,到了30岁颜值非但没有降低反而愈加美颜动人,可内心深处她更像一个男人,一个决绝而勇敢的男人。
这一点上她跟帐篷里躺着睡大觉的唐潇很像很像,他们都是赌徒,敢于拿自己和别人性命同时去豪赌的赌徒。
苏媚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女人,不管她呆在哪,不管她做什么。
当然她跟风城玫瑰苏拉还不是一类人,她们看起来相似实则天差地别,完全不同。
她站在原地闭上眼睛,没有轻易行动,她缓缓伸出双手用心的感受来自西南方向的风,她在回忆,不是回忆她出言吓走海杀组忍者的片段,而是回忆海杀组忍者第一次出现在她的嗅觉里的片段。
味道是从正南方传过来的,一开始很微弱,后来逐渐清晰,然后又开始变得微弱。
正南,就是正南方向,那忍者杀手从正南方向过来,像他那样的顶级忍者是不会可以躲避军营里的岗哨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