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病了,是一场大病,他也自知时日无多了,于是把赵谦叫到了病床前,赵靖流着泪说道:
“儿子啊,是爹对不起你,如果你不是爹的儿子,以你的才华,必当高中榜首,乘马宫中,是爹连累了你……”
赵谦哭着让父亲不要伤心,他从来就没有怪过父亲。
赵靖略感欣慰之余,让赵谦一定不要放下功课,以后要更加努力,只要将来有朝一日,他能够得到朝廷的赦免,那他就可以参加科考,高中状元,从此光耀门楣,出人头地。
赵谦答应了,在赵靖过世之后,他更加的用功努力,为此,他没少受军营的那些兵匪们的嘲笑,每当他放马归来,那些兵匪们都会对他戏弄羞辱。
“哟,咱们的状元爷放马回来了啊,不好意思啊,今天咱们没有给你留晚饭,你只能饿一顿了哦。”
“哈哈哈,你这说的什么话,别人是状元爷哦,哪会瞧得上咱们碗里的这几个玉米面馍馍,人家肯定是在皇宫里乘马探花,然后跟皇上一起山珍海味,美酒佳肴的吃饱了才回来的嘛。”
“就是就是,人家肯定是龙肝凤胆都吃腻了,饱得很,我说状元爷啊,好歹咱们也是这么久的老相识了,你在外面吃香喝辣也记着咱兄弟们一点嘛,别光顾着自己吃,给咱们也打包点剩汤剩饭来解解馋啊,怎么样,哈哈哈……”
每次这种情况,赵谦都没有理会他们的羞辱,而是默默的回自己的马房,用功读书,因为父亲曾经教过他,夏虫不可语冰,自己是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没必要跟他们这种粗鄙之人计较一时口舌之争。
他跟他的父亲一样,每年都会写上表给朝廷,请求朝廷赦免,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朝廷的赦免却永远都只存在梦里,他始终没能重获自由。
直到前些天,又到了科考的日子,赵谦又开始着急起来,如果再不能得到朝廷的赦免,那他就又要错过科考了,三年一届,他又能等多少个三年,于是他又去刑部询问,问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得到赦免。
结果他去的真不是时候,那天刑部主管恩赦的官员,因为在赌坊里输了钱,心情差的很,一肚子的火没地方发泄,结果赵谦撞枪口上了,他一开口,就被那官员一通臭骂。
“妈的,一点破事每年都来问,这刑部是你家开的啊!还有完没完了!老子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好了,你个喂马的小崽子,就别做状元梦了,老老实实的喂你的马好了!”
赵谦急了:“为什么!”
官员冷笑一声:“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