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本,而私盐的盐场,盐工们自己晒盐,成本才五文钱一斤而已。”
吴昊他们全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俊的心里话,会是这样的心里话。
李俊叹了口气道:“我以前穷的时候,也尝过没盐吃的苦,天天白水煮菜的滋味,真是比挨饿还难受,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明明几文钱的东西,盐场却加到十五文给盐铁司,盐铁司再加上各种盐税就到了三十文,而到了盐商那里就变成了六十文,甚至有些缺盐的地方都卖到八十文了,这还让不让人活了,老百姓要吃盐,却又买不起盐,不买私盐那怎么办?
对,我承认我是贪赃枉法了,但是我一开始也不是这样的啊,我也是被逼上梁山的啊,刚到盐铁司的时候,我只是个打杂的末等小差,那点俸禄也就只能吃不饱饿不死的混下日子而已,但我却发现先我进去的那些同僚们各个出手阔绰,钱袋鼓鼓,我也奇怪他们都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钱,但没人告诉我,直到有一天,我的差头把我叫进了他的房间。
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整个盐铁司都在偷偷卖私盐,我的差头让我一起干,说这可以发财,但我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哪里有这胆子,可差头说了,你不干可以,但话就要跟你说清楚了,要是有一天咱们出事了,你也跑不了,咱们死也要把你拴一起,你自己看着办。
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心里一琢磨,反正横竖都是死,那还有什么好想的,妈的,干就干,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拼了,说不定还能发财呢,哎,一念之差,我就这么被逼上梁山了,这几年我是赚了不少黑钱不假,这我不否认,但换个角度讲,我这也算是为民谋福利了不是。”
吴昊听完,无奈的笑了声,感叹道:“你要这么说的话,倒也没什么不对。”
秦诗若一瞪眼,没好气道:“你瞎说什么呢,盐税乃是国之根本,若是没有盐税,国家还不垮了!”
吴昊无语道:“国家垮不垮那应该是朝廷自己的问题,没有盐税,难道他们就不会用其他正当的方法赚钱吗,而非要掐着老百姓的脖子来征税,这样跟明抢有什么区别?你是大小姐,你自然不懂老百姓的苦了,知道我以前卖胡辣汤为什么不赚钱吗?就是因为一碗胡辣汤的成本,盐就占了一半,我卖贵了没人吃,卖便宜了我亏本,你说像我这样的人该怎么办?”
秦诗若哑口无言,但仍然争辩道:“官盐官卖,古往今来一直如此,这难道还会有错!”
吴昊很认真的道:“有错,这只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