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赵阳的脸色变得极为凝重,心里咯噔一下,犹豫再三,还是说道:“医院检查过了,爹没得什么大病,主要是被气的。”
“气的?”赵阳急忙说道:“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樱桃点点头,立刻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跟赵阳说了。
一个月之前,村西头的李丙炎死了,老头七十一岁,吃着饭呢突然暴毙,把全家人都吓得不轻,连医院都觉得这老头死得蹊跷。
家人求仙问卜,最后大仙一算,说他们家霉运当头,必须找个风水好的地方,风风光光把老头下葬,否则半年之内必定还有祸事临门。
这大仙东寻西找,竟然看中赵阳他娘在山上的那块坟地了。
赵阳他娘去世六七年了,赵一山这个人不怎么迷信,却也知道入土为安,不可轻动,李丙炎的儿子李兴茂信了大仙的话,找shàngmén来,希望赵一山给他老婆挪坟,把那块地给让出来。
赵一山当然不同意。
李兴茂不死心,三天两头shàngmén,从开始好说歹说,到后面许诺各种好处,见赵一山死活不答应,又开始威逼利诱。
赵一山个性执拗,这种原则上的事情,他当然无论如何都不肯答应。
李兴茂最后像是发了疯,天天登门来找赵一山,他不来,就让他儿子女儿来,天天把赵家搞得闹闹哄哄的,赵一山心情越来越差,后来发生的一件事,直接把他气得住到医院来了。
听到这里,赵阳怒道:“什么事?”
樱桃见赵阳死死攥住拳头,紧咬牙关,双眼像是冒了火,连忙说道:“哥你别生气,听我给你说,林业局前几天来人到家里跟咱爹说,现在娘的那座坟周围已经被局里定为资源区,树木全都可以砍下来卖掉,充当林业局经费,你说这树天天有人砍,娘一个人在坟里能安生么,他砍一天两天还好,要是天天闹,这该怎么办啊!”
“吗的混蛋!”赵阳咬住腮帮子,从牙缝里蹦出四个字!
樱桃越说越气:“咱爹听到这个,从那天半夜就开始高烧,医生说咱爹这是抑郁成疾,这件事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对爹的身体会有很大影响。”
“这事是李兴茂搞的鬼?”
“肯定是他,这树砍不砍还不是林业局说了算,李兴茂利用林业局来欺负咱们,咱娘的坟在山林深处,树砍下来很难运出去,咱们要是不挪坟,他们就砍树,咱们要是挪了,他们肯定就不砍了,说白了还是逼着爹给娘挪坟!”樱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