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薛洋收拾好行装,礼物放到后备箱中驾车缓缓驶出筒子楼,到家应该正好能陪父母一起吃晚饭。这次因为帮助亮亮已经半个月没有回家,这还是第一次自驾回家过年的心情与以前已经截然不同。
前两年因为公司倒闭,还背着负责,每次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团年饭都像是遭罪。公司开业的时候一个个对薛洋不住的夸赞、犹如众星捧月!公司倒闭后每次团年饭上都会听到长辈趾高气昂的教训,好像之前的羡慕嫉妒终于找到了宣泄的机会!
以往最不想参加团年聚餐的薛洋此刻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期待起来:“呵呵,其实我也只是俗人一枚。”毕竟,薛洋只是一名普通人,不是以德报怨、一笑泯恩仇的道德大师。
快要到家的时候薛洋给家里打了电话,这次加上陈兵的礼物薛洋独自拿不了那么多,只得通知父亲下楼帮忙接一下。
就在薛建国和许友芬站在楼下翘首以盼的时候一个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哟,友芬!这是在等人呐!”
不远处走来一对中年男女,后面跟着一名二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和一名年轻女子,两人牵着手应该是情侣。
说话的中年妇女叫张琴,和许友芬以前是一个单位,两人面和心不合,关系一直不好。后来企业改制两人也都同样内退下了岗。
此时心情正好的许友芬骄傲的回应道:“是啊,儿子回来过年!”
看着老对手快乐自豪的笑容让张琴心里顿时怒火中烧!自己以前在单位被被压一头。对手的儿子已经自己开公司,自己的儿子却还在待业。后来好不容易等到薛洋生意失败了,每次见面总会讥讽几句。
“薛洋公司破产后欠了一屁股债,你们俩也不容易啊……在市里打工还债也不容易,真是造孽啊……”张琴恨恨的说道。
要是换做以前许友芬听了这话会很生气!不过在薛洋隔三差五的汇报情况下再听到她这么说顿时觉得好像在看一个傻子讲笑话,只觉得好笑不觉得生气。
看到许友芬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却没有辩解,张琴一看更来劲了:“我们家杨凯刚进了电信公司上班,工作稳定收入也高,下个月准备买一辆十万块的新车作为上班代步。孩子能赚钱了我们做父母的就算想反对也不行啊,唉……要是你薛洋在市里混不下去了就告诉我,我让杨凯帮他在电信公司找份工作,就算只是临时工好歹也算有分稳定收入不是。”
张琴装模作样的炫耀着,站在一旁被称作杨凯的男子微微抬头,做出一副高人一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