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下的伤口。
有的地方,看以明显看出多次鲜血沁出已经凝固之后的痕迹与新鲜的血液沁出的湿润编织在了一起,说明了其中的伤势反复数次,似乎从来没有稳定过。
楚风的左手袖子挽起,左手的小臂到手掌都缠满了纱布,一片片斑驳的血渍更是根本看不出来一点干涸的迹象,白‘色’早已被染得一片透红。
楚风的上臂被剜去了一大块‘肉’,直接‘露’出白骨,白骨在闪烁着淡淡的光泽,一道道深入骨中数分深的齐整刻纹在淡淡的荧光中散发出诡异的光芒,忽而明亮如日,忽而黯淡如月。
楚风不是没有试着捂住这‘露’出的白骨,他的整条上臂都只剩下白骨,他无论如何遮掩,都难以掩盖。
剜‘肉’刻骨!
离绾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楚风,连自己的呼吸都因此变得沉重了起来。
这白骨,是他自己一刀刀剜除自己的血‘肉’才‘露’出的吗?
他需要承担多少的痛苦,与多少的‘精’神折磨?
他到底是如何才能承受这样匪夷所思的苦难?
他为什么,非要做到这个地步,做到竟然生生剜除自己血‘肉’,然后又一剑剑在自己的骨骼上刻写下古怪的符文?
他,疯了吗?
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没事的。”楚风看着离绾的脸,有些惶恐地道。
离绾深呼吸了一口气,道:“其他的伤口都是这样的吗?”
楚风一时却也没有回答,想了想,才道:“都涂抹了生肌止血的‘药’膏蛊虫,没有什么大碍,不用担心。”
离绾冷笑两声,将食盒重重地一放,继而才跪坐在楚风身边,寒声道:“我担什么心?你要死要活,与我有什么干系?”
离绾说着,一边顺手拿起纱布,道,“要涂些什么‘药’?”
楚风看着离绾冷冰冰的样子,知道离绾却都是在说气话,一边用右手拿了‘药’膏涂抹在纱布上,才让离绾帮自己将‘露’出的白骨包上。
离绾狠狠打了个结,将多余的纱布撕掉,看着楚风瘦骨嶙峋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才冷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
楚风抿了抿‘唇’,还没有说话,离绾已经道:“如果你是想帮我,我不需要你这样帮我。也不需要你付出这么大的牺牲,万壑山的事情,你‘插’不‘插’手,都不影响大局,所以你最好不要这样做,因为我一点都不会领你的情,一点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