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左右肩宽还要宽些,上大下小。
让人一眼看过去,就会下意识地认定,这个男人带着的是一口棺材。
实际上,那的确是一口棺材。
因为这个人,整个六界不会有第二个。
那是一个死而复生,寻找着自己来历的人。
酒庐的老板,是一个很矮小,很瘦弱的老人,形神枯槁,就像是一盏风中的油灯,随时都将熄灭。
但是没有人会这样认为,因为这个老人是这方圆千里的唯一一家酒家。
在这死亡之地,没有人会认为一个平凡的老人,能够支撑起这样一个酒庐,尽管它很脏,它很破败。
老人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根人间才有的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不时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烟雾缭绕在空中,久久不肯散去。
而老人则露出很享受的神色,轻轻将烟袋在地上磕了磕,倒出燃尽的烟丝,再将新的烟丝填入,开始新的一轮吞云吐雾。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铛响声,三个客人的耳朵同时微微一动,女子依然把玩着酒杯,神色漠然。
壮汉则把头扭过去,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望眼欲穿。
那个男子则取出一方白色的手帕,缓缓擦了擦嘴,才轻声道:“油脂略多了三分。”
透过蒸腾的空气,可以看到一个小黑点忽然出现在了远处的山坡上。
伴随着一阵阵清脆的铃声,那个黑点逐渐放大,渐渐可以看清是一个人骑着一头小毛驴。那个人侧着身子坐在毛驴身上,将头微向下埋着,似乎在看右手里的什么东西。
老人眯起了眼,缓缓吐出一口烟圈,轻声道:“你们要找的人回来了。”
壮汉皱了皱眉,女子微微侧过了头,男子点了点头。
小毛驴不急不慢地走着,似乎还要很久才会从天的那边走到酒庐。
于是女子又低下头开始把玩那个已经被她把玩了无数遍的酒杯,壮汉焦躁地用右手中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男子闭上眼开始养神。
女子在这里等了二十天,壮汉在这里等了七天,而那个男子,在这里等了十五天。
他们都是时间很宝贵的人,但是他们却愿意用这么多时间来等一个人,因为那个人值得他们付出这么长的时间等待。
那个骑着毛驴的人,是一个超乎他们想象的人。
也许要动手,那个人甚至连他们的小指头都打不过,但是要问一些问题的话,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