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只是还没有抓住,如果抓住的话,自己会有一个前所未有的突破——一次自己渴望的突破。
剑名无闻没有后退,他大脑中倏然一片空白,他没有挥剑,因为他自己就是那柄剑。
剑名无闻,他当然是一柄剑,一柄叫做无闻的剑。
剑名无闻不闪不避,连一个动作都没有,但是就是这一瞬,他的身后出现了一柄剑,一柄黑乎乎的剑——一柄黑乎乎的具有剑的形状的铁块。
剑上没有丝毫的灵气波动,但是剑锋与血箭倏然相撞,却散发出丝毫不弱于那血箭的气息——剑名无闻,岂是凡物!
只是才一相接,一圈圈黑色与血色的涟漪顿时荡漾开去,平缓而温和,但是正是这平缓而温和的涟漪,每一次接触到还在燃烧的残垣断壁,都会将这些残垣断壁抹为废墟,一片真正意义的废墟——那些废墟在刹那之间便化为了灰烬,就连这灰烬这彻底消散了。
一名想看清楚这场决斗而靠得离决斗中心较近的弟子没有意识到这样平缓温和的真气涟漪有多强大而没有及时逃离,他只是看到那涟漪到了自己跟前,然后他感觉到身体变得很轻——片刻之后,他也像那残垣断壁一般,变成了风中的沙尘。
剑与箭的交接。
剑名无闻与楚风都再没有任何的行动。
那是他们各自酝酿得最饱满的攻势,也是他们倾尽了自己所有力量的攻势。
一击,定胜负。
剑在哀鸣,箭也在破损。
黑铁熔化为铁水,血箭蒸发为虚烟。
转瞬之间,剑与箭之上都是斑驳的痕迹,就仿佛是被岁月锈蚀了万千年。
数里之内的大地,都发出了沉闷的声响,陡然塌陷。
剑名无闻握紧了手里的水月,尽管浑身浸出的鲜血已经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满了水月那明亮的剑身。
他答允了别人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会做到。
他在等待机会,这个机会必然会来临。
楚风的状况更糟糕,不是他所能发挥出的力量本来就带给了他巨大的负担,两者的碰撞与冲击终于使得这负担完全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他感到了自己的血肉在撕裂,脏腑在破碎。
那一刻,他的理智也终于感到了恐慌,从深层的杀念之中,清醒了过来。
这样下去,会死的吧?
但是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死,又能怎么样呢?
“噗——”
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