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她知道覃厦已经疯了,“你现在用的这个方法,早在数万年前那场灾难之中被证明只会给巫族带来更多的祸患。巫族今日的衰落,唤魔经难辞其咎。”
方琼讷讷地听着,有些茫然地看着一众沉默着的长老,唤魔经到底是什么东西,她这个圣女为什么从来不曾知晓?
“当年缺失了七关而走错了一步,而今七关既然已经回到了我们的手中,就未必还会错。”覃厦很肯定地答道。
覃雪微嘲道:“你有必然成功的把握么?失败的代价,你付得起么?”
覃厦干笑了几声道:“失败不过便是巫族的覆灭罢了,反正现在的巫族迟早会灭亡,不过是提前些岁月罢了,又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你疯了。”濡剧的眼眸之中显露出深沉的惶恐,他踉跄着走上前,与覃雪并肩,看着覃厦的目光里满是震惊,“这么多年,我从来不知晓……你竟然已经疯癫到了这样的程度,竟然拿整个巫族的未来去做这样的赌博……”
濡剧说着,将手中的拐杖紧紧握住,一道道灰色的光芒纠缠在了濡剧的拐杖之中,濡剧将拐杖高高地举了起来,道:“我今日便要……”
“……清理门户。”覃雪淡淡地吐出了接下来的四个字。
一道明亮的剑光,在黑夜之中亮起,宛如一道山脉一般横亘着,从覃雪的身后,贯入了濡剧的胸膛。
那道剑光明亮得仿佛是霜雪,在明月清辉映照之下的霜雪,是那一道山脉顶上万年不会消融的霜雪。
那道剑光微微一转,濡剧的身躯便都陡然震得倒飞而出,直到数丈之外,才堪堪停住了身形。
濡剧神色一变,一众长老与覃厦的神色,也随之一变。
这一道剑光并不算凶猛,但是来得突然,太突然。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样一道剑光贯入,因为覃雪不用剑,这一剑的气息也不属于覃雪。
一个少年慢慢地从覃雪的身后浮现而出,他的手里握着一口剑。
那一道剑光便是来自于这一剑,来自于这个少年。
濡剧胸口被这一剑震裂的伤口在瞬息之间愈合了起来,他有些惊愕地看着这个少年,不知道这个少年是哪一家的俊杰,年纪轻轻便有如此的修为。
他的身上又有什么宝物,可以完全遮蔽他的气息和他的身形?
最为震惊的是兰芷。
因为她见过这个少年,这个少年便是当时一并掉下来的那个少年,修为不高,重伤兼身中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