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小到大都是长了一张阴郁的脸,尤其是成年之后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工作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如果不是穿着军装,他们都怀疑霍安实际上是身背八条人命的逃犯。
“你可知道!”霍大贵咬牙切齿:“老于家现在一个月能挣二三百块钱,过不了几年他们家就是万元户了。”
李翠莲不可置信的看着丈夫,捂着发麻的脸:“谁说的?”
霍大贵又道:“你可知道,寇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卖光了二十袋挂面!”
李翠莲眼中放光:“咱们再做啊,让她接着卖啊。才三天就卖出去了,她咋不说啊,这几天咱们还能做更多啊!”
“路都让你自己堵死了,做什么做呀?”
东北的冬天来得非常的早,十月中旬就要烧炉子了。十一月份就要迎来第一场雪,晚上得温度更会降到零下。
此时北风吹起,刮进李翠莲的棉袄里。她打了个哆嗦,低声对霍大贵道:“她啥意思啊?还不同意啊?做买卖是她挑的头,现在说不干了,那行么!”
李翠莲还没有摆着自己的位置,总以为自己是婆婆寇溪是儿媳妇。这天下间婆婆让媳妇儿干什么,她就必须要干。
可惜寇溪并不是这样的人,也做不到这样的事儿。几十年来对李翠莲的厌恶早已经深入骨髓,她更清楚自己的丈夫对李翠莲的厌恶比自己还要深。
“你去跟她道个歉,好好地说两句软话。”霍大贵吩咐妻子,李翠莲怒极反笑:“你逗我玩呢。当婆婆的跟儿媳妇道歉,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李翠莲甩手从霍大贵身边绕过:“我可不去,爱咋咋地!”
霍大贵眼中闪过一丝狠光,抿着嘴走到房后,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到屋里面,两口子默契十足像是从未有过一场争斗。
但张瑶等人是听得见李翠莲的声音的,她生气的时候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尤其是最开始那几声惊呼,还有霍大贵打人的时候那压抑的吼声。
宋建刚故意将电视机的声音调大,张瑶拿着鸡毛掸子将炕上的一堆瓜子皮扫到地上。打扫干净之后,从炕柜里取出被褥铺好。宋建刚拿着笤帚将地扫干净,又将柜子上凌乱的东西摆放整齐。
而另一间屋里,高丽曼小声对霍鲁道:“你爸好像在外头揍你妈呢!”
霍鲁用脚踢了一下高丽曼:“二姐回家住,搁谁心里痛快。不当着咱们的面干仗,你就当做没听见。”
高丽曼觉得心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