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缝缝补补还得去别人家借缝纫机呢。霍天一都长在我屋里了,天天看电视还得我交电费,凭什么呀。”
“你!”李翠莲怒极口不择言的说道:“有爹生没娘养的玩意,就是少教!”
寇溪炸了,瞪着眼睛怒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谁有爹生没娘养?你再说一遍!”
看着寇溪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李翠莲心生怯意。她们婆媳二人也是处了两个来月了,早就摸出来她的性子是什么样的。从来没想过寇溪会发这么大的火儿,气势顿时矮了半分:“你,你还想打我咋地?”
“哼,您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行了,我也不想跟你争执了。赶紧走吧,我要换衣服了。”寇溪下了逐客令,这边高丽曼却不高兴了。
尖声喊道:“寇溪,你这是跟妈说话的态度吗?妈说你一句你顶十句,谁家媳妇儿像你似的!”
寇溪冷冷道:“是呀,谁家媳妇儿也没有像我一样傻的。好好的工作不干非得给小叔子,真是全国都没有这样的傻子。”
高丽曼哼了一声:“真以为我们求到你了是吧?别以为你了不起,告诉你,就是给我们了,我们也不领你这个人情。妈说的不假,这是你应该的。”
“应该的?”寇溪眯着眼睛,嘴巴里低声重复道。
“怎么不应该了?你住在我们的房子里,我们搬到小屋住,这就是你给我们的补偿。满屯子谁不知道我们两口子仁义,谁不背后讲究你欺负人啊!”高丽曼的话倒让寇溪想到了一件事。
那个时候亲戚街坊眼里的自己确实不怎么样,她被李翠莲与高丽曼宣扬成了一个好吃懒做不事生产还爱耍脾气的媳妇。
“我记得这老房子当年可是我婆婆盖的,霍安是长子,我们住在东屋不应该么?”寇溪反问一句,把李翠莲臊的老脸通红。
连连点头:“行,行啊,小瘪犊子。你现在开始跟我炸翅了是吧?行啊,拿短命的张桂英恶心我是吧?行啊!”
李翠莲在屋里面转悠,到处照着顺手的家伙事儿。终于在炕上看见了一个鸡毛掸子,抓着鸡毛掸子就冲着寇溪的脸抽了起来。
寇溪猝不及防被抽了两道子,这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嚎啕大哭。没有眼泪没关系,只要声音够大就行了。
听见寇溪这哭腔,李翠莲有种终于找回了场子的感觉。站在院子里脏话骂的更难听了,声音更大了。
寇溪蹲在地上抱着头,一边嚎一边用只有李翠莲能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