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一家古旧的酒楼内，陈帆和马先云选择一靠窗清雅的环境入座，几盘地道的京城小菜摆放在餐桌上。
陈帆往马先云面前的小酒杯里满上一杯充满清香味的美酒，马先云端起小酒杯，轻轻嗅着，一饮而尽，杯酒下肚，马先云的脸意外地浮现出岁月的沧桑，陈帆这才意识到，眼前马先云，已经快八十岁了。
“马老，你为何不留下来呢，李教授可没少暗示我当他的说客，把你留下来啊。”
马先云缓缓放下酒杯，看着窗外落山的太阳出神，他一捋胡须，摆了摆手，“京城多风沙，气候干燥，我在江南待惯了，有些不习惯，还是回到苏城去吧，反正，哪里的病人，都是一样多的。”
余晖下的马先云头发斑白，下巴下的白色胡须是精美如雪，却染上了岁月风霜，他的脸色尽管被酒漂出红润，但眼角的鱼尾纹是那么的深，马先云已经老了。
陈帆举起的酒瓶缓缓放下，他将手放在怀里，摩挲着什么，马先云从发呆的目光中回过神来，捕捉到陈帆放下酒瓶的细节，他伸手将陈帆面前的酒瓶拿了过去，为自己又倒满了一杯。
“今天的事，值得喝三杯，比起你师父他老人家，我还不算老。”马先云呷了一口酒，“年轻的时候，我对酒过敏，人老了，反倒能接受这一口阿堵物了。”
“老马，你既然喜欢喝这酒，我让人给你送几瓶去。”陈帆笑道。
“听你这意思，这家酒楼是你们陈家的产业吧，也好，那我就不推辞了。”马先云似乎心情很不错，“对了，今天在中医协会，你是怎么知道刘智选的那三个病人有问题的？别告诉我，你和那个刘会长真的事先串通好了的。”
“咳……这个嘛……马老你不也知道那个孕妇有问题吗？”
陈帆实在不好回答马先云的问题，只得打马虎眼，毕竟拥有**眼这种事，太惊世骇俗，他不能告诉任何人。
“你呀，嘴里没一句实话。”马先云见陈帆不说实话，也不生气，他夹了一筷菜细嚼慢咽，“小帆，你要当心藤斋那个家伙，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
“他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他除了溜走，没有别的选择，不过老实说，他的确有些本事，至少，他的本事不在赵升之下。”陈帆说道。
“你说得没错，要不是因为你出现打乱了他的布局，结局还真不好说，听说此人早些年曾在华夏待了近二十年，对华夏的文化和中医方面研究得很深，他今天败给你，恐怕会很不服气。”